对付几个毫无寸铁的乡人,若是出动了血狼卫,还让这些人看个正着,还能安然无恙逃了出去。
都不用王爷动手,他一准动手将这些废物给处置了,就丢不起那人。
荆大伯战战兢兢道:“可我没看错,真就是这样的人!”
那日他们也没打算出城,毕竟城外流民盗匪猖獗,再没有比长安城更安全的地方了。
一家人赶着骡子车,打算去救了他们的行商别院处落脚。
等这阵风声过了,在悄悄托人找个隐蔽点的县城猫着。
毕竟怀揣这么一大笔银子,在那不能过活。
谁料,才刚出顺昌大街不远,车子就停下没动了。
荆老太见车辆不动,还在骂荆槐:“你没吃饭呢,才赶了这么点路,你就走不动了。”
“走路的是骡子,又不是你,你还给我.....”
她掀开帘子打算给荆槐一个爆栗,谁料一抬头。
就看见十多个身着血狼服的亲卫兵,脸上蒙着黑巾,手持明晃晃的长刀,唯一露出的眼睛,目带凶光看着他们。
荆老太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你们....你们是想干啥....”
“要知道,我可是王妃的亲祖母,你们要是杀...杀了我,指定不落好的
!”
谁知,对面的人一听这话,却是哈哈笑道:“死老太婆,好叫你知道,今日要你命的,正是你的王妃大孙女!”
“让你也死个明白,省的到了地下,还要做冤死的糊涂鬼!”
孙氏闻言吓得手脚颤抖:“阿梨这丫头,咋就这么狠心呐,她又不缺银子,不过是几千两银子,就要杀自己亲祖母和亲大伯的么?”
荆松恨恨道:“你今日才知她的狠毒不成,俗话说得好,成大事者必然心狠手辣,她要是没点手段,能攀上长陵王?”
对面人接着笑道,那声音刺耳又猖狂:“便是知道又如何,如今就要让你们去见阎王爷了!”
“等你们一死,王妃再让人伪装成你们出逃的样子,城门关口都是她的人,这般天衣无缝,谁人会知晓!”
“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惹谁不好,偏好惹到王妃娘娘,不杀你们杀谁!”
那些人说完也不废话,提刀就上前来,劈头一刀就将荆槐砍落车下。
不到一刻钟,竟是将荆家一家老小尽数杀害。
荆大伯说到这里泪流满面:“可怜我老娘,千里迢迢逃到长安没死,跟着先帝辗转到蜀地没死,最后却死在了自己亲孙女的刀下!”
“这世间还有没有一
点天理了,这做王妃的孙女,公然仗着权势,将亲祖母当街砍死!”
孙氏呜呜哭着说不出话来。
荆梨丝毫不怀疑,她若是能说话,那指定说唱的比荆大伯还要精彩。
看样子,这陈大人先前打了她嘴巴子,实在是有先见之明。
宋定明听到此处,双目如炬看向荆梨:“王妃娘娘,如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荆梨依旧不为所动,脸色平静如常,看不出半分恼怒,“宋大人,你急什么?”
“我作为被告,哪里有什么资格说话,全凭陈大人断案就是了啊!”
宋定明闻言,对陈大人拱手道:“陈大人,是非曲直都已说清楚,你迟迟不断案,莫不是在惧怕这妖....王妃娘娘的威慑?”
陈大人手心湿漉漉的,不着痕迹在衣摆上蹭了蹭,这才缓缓开口道:“我说老宋啊,你急啥呢!”
“审理案情哪里能单听苦主的一面之词,必须得有证人证物佐证才是啊!”
“何况这荆柏成才刚刚说完,针对这里面有几处疑问,本官还未来得及审问,你就急吼吼要给王妃娘娘定罪!”
“老宋啊,我知晓你对王妃娘娘心存不满,可即便如此,也不要太过心急嘛!”
“胡说八道!”
宋定明一甩袖子,面皮涨红,脖子上青筋必现:“我哪里有对王妃娘娘不满,不过是见不得有人仗势欺人罢了!”
荆梨在一旁闲闲道:“宋大人,你这般上蹿下跳的,是我这个仗势欺人的,所倚仗的势力不够大,还是我不够嚣张啊?”
“才让你这般闹腾,居然还能活的好好的?”
宋定明心头一跳,抄着手不敢再说话了。
荆梨见他不吭声,这才对陈大人道:“继续吧,若是再有人打断,少不得我真要仗势欺人一回了!”
陈大人点头问道:“荆柏成,你说你一家老小,除却你与这妇人,全部都被王府的亲卫兵所杀了?”
“回大人!”荆大伯趴在地上,眼泪鼻涕直流:“小人不敢说谎,我一家老小,都是死在我面前的!”
“那你告诉本官,一家老小都死了,为何你夫妻二人却是逃脱了?”
陈大人喝问:“难不成王妃娘娘要杀你一家子,还特地留下你二人过来伸冤找乐子么?”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