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澹台凛在她耳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荆梨随即反应过来,这帮人怕是有些不简单,而后又想起,澹台凛似乎是被人出卖,才会落入羯族王庭的陷井。
难道这支队伍,极有可能是那个叛徒所领!
等这支队伍进入拦水镇之后,澹台凛也带着荆梨尾随着跟了过去。
队伍的打头之人在一处青楼下了马,转头四下看了看,这一看,刚好让澹台凛看清楚那人样子,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荆梨小声道:“你之前对他就有所怀疑?”
澹台凛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目光如寒刃一般看着那人。
那人对着手下交代了几句,便大步进了青楼之中。
按说拦水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集镇,定然是不会有秦楼楚馆这等烟柳之地的。
可大凤朝在这里的驻军不少,久而久之,就衍生出了这种地方来。
自打澹台凛来了之后,因他不喜这些腌臜之事,这种地方便销声匿迹。
可没想到,他这一失踪,都还没确定死讯,这就又开始死灰复燃了,看样子,这里背后的主人,是料定他已经死了。
老鸨子一见方有则,一张老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啊哟,是方大人啊,可是许久不见您了,碧萝姑娘可是想您想的紧了!”
方有则一巴掌拍在老鸨子的屁股上:“是想我了,还是想我的银子了?”
老鸨子笑得好不谄媚:“瞧您说的,如您这般天神降临的将军,谁还能看得上银子那种阿堵物,自然是想念将军您这个人了!”
知晓这老鸨子嘴里没一句实话,可方有则心里依然抑制不住的高兴。
他是方妈夫家的侄子,和方大光是同辈堂兄弟,当初在家乡活不下去了,便带着病弱的老娘过来投靠方妈。
方妈对他们母子很是看不上眼,可作为老乡的方伯却是有些看不过眼。
将他提到军营,让他从一个小卒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碧萝正在对镜梳妆,见方有则进来冷哼一声,扭头过去却是不搭理他。
方有则极爱她这冷冷清清的小别扭样儿。
拦水镇虽是个万人大镇,可着楼里的姑娘多是乡野人家活不下去,才将闺女卖进了这楼子里。
这乡野村姑能有多漂亮?何况日日接待伺候的都是军营里的兵痞子。
这些人粗俗不堪,来这里就是为了发泄,压根没工夫像长安城里那些文人雅客,还得谈个诗词歌赋啥的,
老鸨子自然也就不会花那个钱,让这些姑娘学着人家城里花楼娘子,好生打扮保养的。
可碧萝是个例外,她是大户出身的小姐,城破之时被家仆拐卖至此,任凭老鸨子用了什么办法,她就是不愿意接待那些兵痞子。
方有则也是个例外,他没有如旁人一般猴急,反而给老鸨子撂下狠话,这姑娘只能是他方有则的,旁人若是敢伸手,他就剁了老鸨子的手。
老鸨子得令之后,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方有则那是长陵王手下的大红人,她一个青楼老鸨可是惹不起的。
就这么养在楼里一年多以后,碧萝在一次醉酒之后,被按奈不住的方有则给拢到了身边。
便是成了方有则的人,碧萝依旧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倒是让方有则越发的爱不释手,以至于这两年一直驻守再此,都不曾回过长安看望妻儿。
方有则上前搂着碧萝的腰,一口亲在碧萝的小脸上;“心肝儿,这又是怎的了?”
“不过是几日没来,就这么给我甩脸子,真当爷不敢办你是不是?”
这一声心肝儿,叫的隔壁暗处的荆梨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澹台凛在耳旁笑道:“你要喜欢,我换个叫法,被他这么叫过,我再唤你怪恶心人的!”
此时的老鸨子惊恐万分,这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得。就把她绑了扔这里,也不晓得要干啥!
这个暗室方有则是不知道的,是老鸨子特地弄出来,满足某些有特殊癖好客人的。
地上被堵嘴捆绑的老鸨子一脸骇然,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居然有这个爱好!
隔壁房间渐渐开始有了动静,荆梨顿时脸一红,没好意思再看下去了。
这特么军营里的人可真会玩,那方有则用两根红绸带,将碧萝的四肢呈大字型的展开,场面要多火辣就有多火辣。
“你还不动手,是等着看活春图吗?”荆梨戳戳澹台凛的后背道。
澹台凛嘴角带着谑笑:“急什么?我要在他最关键的时候,给他难忘的一击,让他这辈子都刻骨铭心!”
荆梨顿时就对这人的恶趣味有些无语了,不过,这种方式她喜欢!
方有则正在兴头上,就听碧萝脸色惨白惊叫起来:“啊!”
顺着碧萝惊骇的目光,方有则就看到让他栗栗危惧的人,正双手抱臂很是闲适的靠在窗前,嘴角挂着讥诮道:“你继续!我就是过来看个热闹!”
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