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小股饥民,还好我跑得快,这腿是被那些人扔过来的镰刀划伤的!”
万宝全大腿处有血迹,整个人也看着狼狈不堪。
荆梨松了口气:“长安那边情况如何?”
万宝全脸色很难看:“很不好,好些县城都被饥民冲击,就是长安城里也有几家粮食铺子被人抢劫放火,只是城里官兵多,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
“外面好些地方都发生了暴动,听方伯说白将军也平叛去了,”
“长安城眼下管的严,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当暴徒给抓,我还是方伯托人把我送出来的。”
荆大富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还好荆梨提前准备,压根没考虑白将军那边的救援,要是坐等人家救援,估计这县城就保不住了!
“走,事不宜迟!先生你带着大富叔,把城中百姓安顿好!不要让人借机煽动生乱!”
“再让县衙的仆妇做点馍馍,熬点绿豆汤,到时候给募集而来的民夫等人。”
“黄哥、沈大哥和我一起去城楼处,召集民夫把该做的防御工事做好。”
荆梨安排完县衙之事过后,边带人往城门处去,边让马六去通知各家大户:“他们不来也就算了,总得叫个人过来,好好看一下,这场动乱是不是咱们危言耸听!”
“告诉他们必须得让人来,不来我就亲自请各家家主过来。”
城门处的守城官远远见着一个姑娘上了城楼,气急败坏的斥道:“你是哪家的姑娘?赶紧给我下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林师爷急忙上前道:“老刘,你先别急着骂,这位是白长河白将军的外甥女,她.....”
“老子管她是谁的外甥女,就是皇帝家的姑娘也不行!”林师爷话没说完,就被老刘暴躁的打断了。
昨日被饥民冲进了城,他这心里老不痛快了,就想着今日若是再有饥民过来,必然要一雪前耻的,谁耐烦应酬个姑娘。
林师爷气得跺脚:“你个大老粗,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么?”
老刘理都不理他,叫着旁边两个看热闹的官兵:“你俩是瞎了还是聋了?眼见人上了城楼,也不知道动一下!”
两个官兵被顶头上司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转头就打算伸手将荆梨拉下去。
荆梨压根不管后面的事,只顾与沈志明和黄彪讨论城楼防守分布。
身后跟着的小翠,见那两人伸手过来,眼神一凉,一个过肩摔就将一个官兵给摔在地上,哎呦叫唤着起不了身。
接着身子一闪,就到了另一个的身侧,只听咔哒一声,她又把人家的胳膊给卸了。
那个官兵掉着一只胳膊,疼的脸色发白。
老刘这才开始意识到这姑娘不一般:“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这里胡闹?”
“哎呦!老刘啊,你倒是先听我说话啊!”林师爷气急一把拽住老刘,三言两语将荆梨今日之事大概讲了一遍。
“你光晓得守在这城门口,不晓得城里摸进来好些贼子,李大人被打死,家中老小还有我和老梁,要不是人姑娘来的快,就得托你给咱烧头七了!”
老刘听完林师爷的讲述,半晌回不过神来:“你是说,将近百十人的饥民,全都被这姑娘给收拾了?”.
“我亲眼看着还能有假?”林师爷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不但是给李大人报了仇,下面六千人马,都是这姑娘半天时间,从那些富户乡绅还有城中百姓里面凑出来的!”
“去年杀辽那事,你还没调过来,不知道这个中情况,那般凶残掠夺无度的辽人,她不但反杀了回去,还把人家部落给抢了,你就说她是个一般人不?”
老刘又是楞了一阵子,而后喃喃自语道:“原来她就是那个反杀辽人,最后逼得韩大人和袁大人都去了草原的姑娘啊!”
“可不是,这下你知道我为啥会带她来了吧?”
林师爷看了下那边正在研究布防的荆梨,小声对老刘道:“老刘啊,你可别犯浑,这位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而且走的是长陵王的路子,你要真是惹到了人家,回头就该我给你烧纸了!”
林师爷说完又叮嘱了两句:“县衙里忙得很,新来的那位大人要整理,我得去帮忙,你就别添乱了啊!”
林师爷说完匆匆走掉了,看那姑娘的意思,这县衙她是要全盘接手的,这位和李为善可不一样,要是事情没办好,估计就要饭碗不保了。
老刘缓过神来,上前对着荆梨道:“姑娘,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还请姑娘见谅!”
荆梨头也没回的看着城下道:“这城门处布防官兵有多少?”
老刘正色道:“五百八十人,城楼之上有四百二十人,城下各处守卫一共有一百三十人,今日休沐有三十人!”
说完,又把城门各种布防措施大概给讲了一遍,
荆梨见他将上下情况讲的一清二楚,对各处当值的人员动向也是极为清楚,倒是个知道做实事的人,心中略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