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把空间里的药物翻了翻,找出一个杀伤力不太大,不会影响生态环境,估计能杀蝗虫的药粉来。
这是从前去野外丛林隐蔽时用的灭虫粉,不晓得对付蝗虫效果怎么样。
荆梨匆匆找到贺子瑜:“你研究的灭虫粉弄得怎么样了?”
贺子瑜拿着一包药粉有些不确定道:“我按着耗子药的比例,减轻了分量,应该不会伤害人和畜生,但是对蝗虫有没有效果,说不清楚啊!”
荆梨接过药包:“行不行总要试一试才知道,眼下没时间再等了!”
荆梨将药包撒在晾晒场的火堆里,顺便在里面放入了自己的灭虫粉。
而后在田间全部用了贺子瑜的杀虫粉,两者对比结果看看。
这一天全村人都在忙抢收,王三婶和张四尾几家在两个村子还有棚屋区人的帮助下,总算是抢收完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一心治理蝗虫,铁生叔带人开始挖壕沟,白天把蝗虫往壕沟里赶,然后用土埋,晚上在壕沟上面点火,继续用药粉熏蝗虫。
第三天早上,蝗虫的攻击力明显减弱了。
荆梨仔细一看,贺子瑜的药粉功效还是不错的,但是到底不如后世科技来的先进,药粉纯度高,配比成分不一样,可惜这药粉空间里没多少,没法大面积开展。
荆梨将贺子瑜的药粉给万宝全:“你去一趟县衙,找到李大人,给他讲一下使用方法,尽快安排下去,再过两天,估计就得死人了!”
“再把这个药方交给方伯,让王爷那边安排人手去做。”
万宝全带着药方和药粉走了,之前荆梨已经让人通知了李为善尽可能提前收割,如何消灭蝗虫之类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照做。
还有方伯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将这事报给澹台凛,朝廷有没有想办法控制这事。
方伯躺在软椅上,无奈的看着天空道:“提前收割也讲了,治理蝗虫的法子也说了,嘴皮说破剩下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了,就看他们怎么做了吧!”
“还能怎么做,合着蝗虫吃得不是他们家的,除了攻讦扯皮推卸责任,他们还能干嘛?”沈大夫拿着灭蝗虫的方子匆匆走了。
朝堂上正如沈大夫所言,正在进行各种撕逼大战。
“干戈之后,必有螟蝗!大凤朝数年以来,兵祸不止,处处流离失所,此非天灾而是人孽!”有老臣愤愤不平道。
“陛下,老大人说的极是,蝗灾每见于大兵之后,或云乃战死之士冤魂所化!”
“臣悉闻长陵王又在红谷一带斩杀羯族人数万大军,如此暴戾行为,恐已触怒上苍,此次蝗灾必然是上苍降下的罪罚啊!”接着有人附和道。
萧致宗也趁机道:“陛下,长陵王杀戮太过,以至于天怒人怨,微臣以为应该致以重罪,以安天下民心。”
萧家如今被萧怜熙拖累的,是个人都知道萧家有个才华出众的嫡长女,流落在了如意大街的销魂窟。
更有那好事者,见天去找萧怜熙打名气,搞得现在长安城里,要是谁跟萧怜熙没点瓜葛,都不好意思在纨绔子弟圈里混了,
其中最过分的就是阮贵妃的侄子阮明堂,这混账居然到处吹嘘,是他给萧家大姑娘开的苞,弄得现在萧家其他姑娘都没法出门了。
作为萧家宗妇的萧夫人,病得连床都下不了,整个娘家夫家名声都一片狼藉。
关键是还不能让萧怜熙死,她要是死了,萧家还得送姑娘过去,以至于萧家姑娘人人自危,就指望萧怜熙多撑些日子。
萧致宗恨澹台凛恨得牙痒痒,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要是将澹台凛给弄死了,他要让荆梨那个小贱人,过得比萧怜熙还要惨十倍百倍。
白长河嗤笑道:“哦,敢情这杀戮都是人长陵王殿下造的,那如河间王、陈留王还有白莲军等,就毫无罪过?”
“我大凤朝将士百姓该死,反倒是杀人如麻的羯族人不该杀了?”
“萧大人,我倒是想好好请教一下,这到底是杀死羯族人罪过大一些?还是让蛮夷杀死我大凤朝子民罪过大一些?”
萧致宗恼羞成怒:“白将军,你这是强词夺理,不要以为人不知道,那位可是你的外甥女,我看你就是与长陵王沟壑一气!”
白长河轻蔑道:“是我外甥女又如何?你一家子算计我外甥女,我还没跟你们计较,你倒还先喊上了!”
“黄大人,据说你也去了如意街,不晓得个中滋味如何啊?”
白长河指着工部黄侍郎道,这位大人正是当初,澹台凛算计杨昊设计外室的那位黄大人。
这人惯喜风月,听闻了萧怜熙之事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他自以为是白长河见过他去如意街,却不晓得以他的人品,不需要亲眼所见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黄侍郎闻言面皮涨红,讷讷不语以袖掩面,瞧着就是羞愧万分的模样。
他与萧致宗交好,如此被人摆在明面上,挑明了他亵玩萧家的姑娘,一张老脸是定然没处安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