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几个马匪进入大厅,就瞧见地上躺着的十来个兄弟全都死了。
先前那个猥琐马仔拿刀指着两个妇人:“你俩过去看看,她还有气没?”
那两个妇人被刚刚场面吓得不轻,这姑娘太可怕了,躺在那里不动就杀了这么多人。
老妇人探了下鼻息哆哆嗦嗦道:“好...好像没啥气了。”
猥琐马仔一把掀开老妇人,急忙上前想去剥荆梨的衣服:“这都快死了,暗器是藏哪儿了?”
手才刚刚伸过去,还没碰到衣服,一支飞箭嗖的过来,将他整个手腕贯穿。
猥琐马仔忍着痛大怒:“谁他娘的敢在老子背后放冷箭?”
却见几个马仔一脸惊恐的望着他身后,猥琐马仔回头,就见一个身形高大,身着黑衣,面带黑色金边面具的男子,浑身带着骇人的寒意迈步进了大厅。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这是....啊!”猥琐男话没说完,就被那黑衣男子手起剑落,将一双手齐刷刷砍落。
身边的几个马仔惊慌想逃,被那男子身后跟来的人瞬间制服,一个个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断。
“全部手脚筋挑断,丢到后山喂狼,不要让他们死的太痛快!”外面雷声轰鸣,大雨簌簌,马匪们却清晰得听见,那男子带着阴狠的吩咐声。
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动作划一的拔出刀来,而后将马匪手脚筋尽数挑断,又有人进来拖着这些人就往后山去。
墙角的两个妇人直接吓得昏死过去,这些马匪盘踞在此数年,何曾遭遇到这般蛮横的打击。
黑衣男子上前,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地上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抱起,犹如易碎的珍宝一般。
“把杨昊给带回去,别让他死了!”
这一夜的点翠山,惨叫声一直到天明时分,才慢慢的没了动静。
大厅里吓得抱作一团的两个妇人,直到太阳出来,才敢慢慢出去,却见整个山上的马匪全都死光了,两人不敢再呆下去,生怕晚了被恶鬼索命一般逃下山去。
这一夜的荆梨,只觉整个人置身于烈火之中,又似有寒冰入骨,冻得牙齿打颤。
沈大夫感觉自己压力很大,这姑娘的身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物,将身体掏空透支的这般厉害,他那么多的珍贵药材喂进去,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动静。
澹台凛冷冷的看着沈大夫:“她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醒?”
“王爷,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药也喂了,针也扎了,总得给个药效发作的时间吧!”沈大夫耐着性子道。
澹台凛匆匆带回了这姑娘,又让人将他一路飞奔给叫了过来,显见这是个顶顶重要的人。
沈大夫从未见过长陵王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错眼看见一旁泫然欲泣的方伯,要不是场合不对,沈大夫都想打趣这对主仆两句了。
方伯抹了一把老泪:“王爷,您别担心,这姑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谢天谢地,他家王爷都二十有余了,旁人这般年纪都是几个娃的爹了,偏他家王爷死活不开窍,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姑娘,可不能出岔子。
荆梨艰难的睁开眼,就见眼前带着黑金面具的男子,正满含忧惧的望着她。
荆梨闭上眼睛,缓了口气对着沈大夫道:“你是大夫?”
沈大夫见荆梨醒来,一颗心终于落地:“诶,天爷,你可终于醒了!”
“你要再不醒,估计我就别想活了!”
荆梨扯了扯嘴角,忍着浑身的疼痛:“我的腿....”
“你放心,我给你正好了骨,也上好了夹板固定了,你这两三个月不要乱动,就不会有事的!”
荆梨不太相信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要是把腿给弄瘸了咋办。
“能不能麻烦几位先出去一下?”
澹台凛眼神一暗随即道:“我叫医女进来帮你!”
“不用!”荆梨淡淡道:“我想一个人单独呆一下!”
澹台凛定定看着她,眼里晦涩不明,半晌,终于带着沈大夫一干人出去了。
荆梨见人都出去之后,才吃力的从空间里取出一只止痛针,将止痛针注射之后,又用扫描仪将腿部扫描了一遍。
这位沈大夫接骨还是有一手的,没有错位没有淤血残留,基本做到了清创该有的要求。
可这古代的卫生消毒条件远不达标,荆梨强撑着又给自己注射了消炎针。
做完这一切之后,又补充了两只营养剂和愈合剂,光靠着这古代的药物,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好。
针剂药效很快发作,荆梨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温暖的阳光浅浅落在窗前,那里有盆含苞待放的兰花,悠悠散发着馥郁馨香。
窗前有人在侍弄着兰花,听到荆梨的轻哼声,澹台凛急忙过来问道:“可是哪里疼的厉害?”
见荆梨醒了,一旁的医女赶忙将一直温着的小米粥给端了过来,打算要给荆梨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