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又是几支箭矢划过,不过顷刻间,打头马匪便有十几人中箭落马。
“霍兄弟,是霍兄弟来接我们了!”荆大富认出来人高兴大喊。
霍深没有理会荆大富,甚至看都没有看荆梨他们一眼,打马直冲马匪而去。
长剑出鞘如流光,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场面瞬间反转。
马匪看着来人也是惶恐不已,这人是从哪儿来的?马邑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厉害人物。
沈护卫带人再度杀回去,然而,没打他出手,霍深已经将马匪全数挑落下马,瞬间斩首毙命。
剩下两个见大事不妙的马匪急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也是马邑....”
话音未落,长剑划过,头颅落地,那眼睛还睁的大大的,嘴巴大张,面上定格一片惊恐之色。
草原上的夜来的极快,提着长剑的霍深在黑夜之中,身影越发悚然。
这一切不过是片刻之间,都让人怀疑之前马匪的凶悍是装出来的。
荆梨望着雪地里的尸首默然,霍深的武艺高强她是知道的,却不清楚厉害到了如此地步,四十多个武艺高强的马匪,在霍深的剑下顷刻伏命,这是何等的强悍。
沈护卫等人望着眼前场面目瞪口呆,半晌无法回神。
沈护卫见过最厉害的应该就是血狼卫的指挥使,但在霍深面前却是不值一提。
沈护卫心中疑虑,这位霍少爷真的只是一个世家没落少爷吗?
荆大富回过神来,心中却是燃起一股豪情壮志,自己这辈子估计是不可能了,若是荆家村的小辈们能培养出一个如此身手的,又何惧所为的辽人和白莲军。
“霍兄弟,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我荆大富这条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荆大富上前对着霍深感激不尽。
霍深微微颔首,打马径直往北水河方向而去,从头到尾都没看荆梨一眼。
荆梨打马跟上,莫名觉得霍深似乎有些生气了。
沈护卫等人将马匪清理过后,带着马匹财货开始往北水河而去。
月上中天,北水河边依然有值夜的人守着,大郎忽然指着河对面:“婶子,阿娘你们快看,那是不是阿姐他们回来了?”
苏氏激动起身朝河对面小跑过去,荆大富家的也急忙跟着跑,才刚下河就滑倒,呲溜一声滑的老远。
荆大富的二姐荆大梅跟在后面直嚷嚷:“慢着些!慢着些!这河上面滑的很,小心摔着了。”
三郎急忙往院子里跑:“阿爷!阿爷!我阿姐、还有大富叔他们回来了。”
“哪儿呢?到哪儿了?咋没看见人呢!”压根没睡觉的几个老头老太急忙跑了出来。
三郎叫了老头老太之后,又转身往河边去:“到河对岸了!”
这下子,睡觉的、没睡的全都出来了,齐齐涌到了河边。
荆梨他们已经过河上岸了,见到老人们来不及说话,赶紧叫人去找贺子瑜:“阿爷,沈大哥他们受了伤,赶紧让贺大夫给看看。”
荆老爷子心中一紧,急忙吩咐家里年轻人打火把凑近些:“小沈啊,伤的咋样了?”
葛老太在一边着急:“你问个啥呀,又不会给人治。”
“铁生啊!你赶紧来把小沈他们给搀回去。”
“老大家的,你赶紧去烧水,贺大夫待会怕是要清理伤口。”
家里的老少全部出动了,待看见后面跟着的几十匹高头大马,一个个瞬间张大嘴巴无法言语了。
别问为啥大家都没想过这是买回来的,还用说嘛,一个个的都带着伤,要不是跟人干了一场,能是这个样子?
荆家院子忙的热火朝天,贺子瑜坐在大厅里挨个诊断,荆大梅家的俩小子李锁子和李柱子,等师父诊断过后,就给叔伯大哥们包扎缝合,半点都不慌乱。
沈护卫伤的比较重,背上刀口深可见骨,贺子瑜给清洗伤口的时候,有老太太当时就落泪了。
如今这村里哪里还分什么你家我家,那都是一家子,便是沈护卫他们这些没有家人的,老太太们也早当是自家孩子一般看待了。
老太太们围着沈护卫那边的几个小年轻嘘寒问暖,等伤口处理好了,赶紧给摆上热腾腾的饭菜,那架势都有不方便就要给人喂的架势了。
“阿奶,你们别忙活了,我们没伤多重,自己能吃饭!”马六几个小年轻很不好意思,他们在外打拼多年,父母亲人早就不知道生死了,如今被人当孩子一般看待,心里只觉那股子暖意让人发胀。
葛老太瞪着几个小年轻:“有啥不好意思的,咱都是你奶奶辈的了。”
荆大富家的红着眼要给霍深下跪:“霍少爷,多谢你了,我都听我家男人说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娃他爹可就.....”
荆大富胳膊缠着绑带:“我说婆娘,你谢人家霍少爷就谢人家好了,你哭个啥?”
荆老爷子抹着老泪:“小霍啊,多的话老头子也不会说,咱这一大家子,将来但凡有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