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将来生个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臭脾气儿子,霍深就觉得这事没法再想下去了。
已经在想着将来要是霍深的娃和自己娃打架,当姑父的该怎么劝架的万宝全愕然,小舅子为什么又生气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恍惚二人组就有些不经心了。
霍深瞧着远处的荆梨,恍恍惚惚将一块光骨头夹给了荆老爷子,苏氏皱眉暗想:这小伙子不太好,没眼力见,没瞧见老爷子的牙已经掉的就剩俩守门大将了吗?
荆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即呵呵道:“好,好,我老头儿就喜欢吸溜这骨头味!”
荆梨瞅着霍深那傻样已经没眼看了,这人是不是提前犯病了。
这一夜,荆梨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原来担心霍深犯病害了村里人,就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她娘还掺和进来,让事情变得越发混乱。
天没亮开,荆梨便到山脚下练功,许是因为自己前世修的木系异能,靠着山林大树练功,总觉得精力格外充沛。
“你这功夫虽说不错,可全都是外门功夫,没有修内里气劲,遇上高手你永远只能取巧偷袭,没法跟人正面互博。”
霍深站在雾气中,声音清冷的指点荆梨,似乎昨儿那人跟他不是一个人。
荆梨见他似乎忘记了昨天的尴尬,自然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随即问起他该如何修炼内门心法。
霍深想了想:“你是女子,体能先天就比男人弱了几分,勤练苦修或许能加成不少,如遇劲敌还是不能匹敌。”
“我找找适合女子修炼的心法,回头给你送来,你练个一年半载,将你自身招式融会贯通之后,一般人定然是不在话下的。”
荆梨吐气收招:“那要是对上你如何?”
薄雾之中,霍深脸上表情也有些模糊了:“你可以试试看。”
话音未落,荆梨就一记狠招猛攻了过去。
霍深先是有些猫逗老鼠的戏耍,渐渐觉得这姑娘招数压根没有花拳绣腿,也没有那些门派所为的拳法样子,招招都是往致命处来,狠辣十足要命。
饶是如此,不过十来个回合,荆梨就落了下风,被霍深死死锁在怀里不能动弹。
得亏是天蒙蒙亮雾色未退,不然让村里人看见,怕是会吓掉眼珠子了。
“技不如人我认输,你可以放开我了!”荆梨向来没那小女孩的扭捏姿态,输了就是输了,不能因为人家是个男的就跺脚瞪眼吐舌头。
霍深抱着她:“我昨的是真的,我不介意你对我有那意思!”
“我再说一遍,放开!”荆梨老脸一红,不都说不说那茬了吗?咋又分身附体想起昨儿事来了。
霍深不动:“再没有说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霍深低声笑:“那你要怎么个不客气?”
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半边身子都麻了,别误会,不是有什么艳福让人麻了,而是真的麻了,不能动的那种。
“你给我下毒?”
荆梨收回针剂,管你武功再高,那也挡不住高科技,文明进步千年那是说着玩的吗?
“没有,这是我的独门绝技,比点穴还要霸道几分,一般人我都不用这个,只对登徒子使用,恭喜你喜提第一次。”
“你且呆着吧,半个时辰后自动解穴,就可以活动自如了。”
荆梨说完悠悠迈着步离开了,留下一脸深沉的霍深。
苏氏喝着粥问荆梨:“小霍呢?咋没看见他吃早饭?”
荆梨费劲的啃着窝窝头:“可能是还在睡懒觉吧!”
苏氏蹙眉:这年纪轻轻的,见天和万宝全一样游手好闲,还趁着早上好睡懒觉,不成,女儿本就很辛苦,要是再找个这样的,那不得累死啊!
好不容易恢复自由的霍深,还不知道已经被苏氏这个准丈母娘给拉入黑名单了。
霍深跟院子里的几个老头打过招呼,转头就去寻荆梨去了。
他刚一走,就来了一个老母鸡样的声音咯咯笑着:“老爷子,给您道喜了!”
正在给菜苗泼粪的荆老爷子手一抖,差点就给来人泼身上了。
“道啥喜?咱能一天三顿喝饱糊糊就不错了,哪来的喜?”
那穿红戴绿的妇人眉头一皱,随即捂着鼻子笑道:“东头喜鹊飞,西头好事到,老爷子您快别忙活了,听我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这儿女大了,要成家立业,咋就不是喜事呢?”
荆老爷子一听这事,倒是想起这村里好些个儿郎和姑娘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只是初来乍到,也没个认识的人,上哪说亲去?
“哦,那你要说的是哪家?又是打算给我家中那个娃说亲?”
张媒婆笑得一脸褶子:“好叫老太爷知道,我要给你家姑娘说的,正是一户好人家,他家良田千亩,牛羊牲口成百上千,奴仆随身伺候,姑娘若是进了这样的人家,那可不是掉在了福窝窝里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