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两边对折到中央的扁平触手,向着左右张开的那一刻,接近二十米宽的巨影,将龙人骑兵的身躯遮罩。
龙人骑兵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在触手从两侧包裹合拢回来之时,身躯就被涌动的水元素和在生命能量强化下的触手血肉碾碎。
海渊牧王那看似头颅的器官之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深海语随着一条条触手探出开合而发出声音:
“虽然没有龙血,但是味道还不错,也有那么一点龙类的鲜味。”
说着,他再次向前,几乎所有围成一圈的血肉触手,霍然张开,再次加宽的触手壁,紧贴在一起,甚至部分交错交叠。
而那些巨大的、生命能量借由水元素间接控制的海流触手,也几乎同步地形成了同样的形状。
接近喇叭形状的、再次扩大的海流之牢,在完全形成的那一刻,那股极为强大的压力,就将这一只只巢龙、龙人、拟龙、血裔巢民的身躯牢牢地禁锢在原地。
海水仿佛静止了一般,仿佛变成了凝结的冰块,就连它们身体里的生命力都无法向外探出。
面对这恐怖的压力,棘掠龙们的身上,晶白色的鳞片都尽数泛起了血纹,强大力量激发着,意图用上几乎无往不利的、破坏生命能量结构的攻击手段,来破开束缚。
但是,几乎像是冰块一样,仿佛是被冻在冰柱中一般的境况,让它们几乎是在破开些许防御的下一刻,就被再次填补以及“愈合”的海流再次包裹固着。
无论是从接敌那一刻就试图以攻击作为试探的龙人骑兵,还是队尾按照军团条律向着军团驻地传讯的棘掠龙,亦或者是打算制造操控水元素汇聚压缩电解气体的雷潮龙,都无疑例外地陷入了这泥涌般的束缚。
而且,并不只是身体被束缚住,就连这些雷潮龙释放向外的电流,也并未真的向外释放,而是仿佛真的遭遇了冰块一般,无法导流,剧烈的电流,在雷潮龙最初选择试图放电的两只雷潮龙的体内疯狂窜动,让它们遭受了惨重的损伤。
不过,看着这一幕,有着一只只宽大触手的海渊牧王基斯,却是忽地对于这些“伪龙兽”有了兴趣。
牧王吉斯正准备动手,但是,就在这一刻,一股窒息和衰弱感从牧王吉斯的周身传到头部——仿佛他的生命力都在这一刻萎缩到了极限。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
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体会过这般的感觉海渊牧王,几乎是立刻就朝着那股感触传来的方向挥动了海流触手——
没有任何生灵,哪怕是巨龙王,也不能让牧海之王恐惧退缩!
爆发的生命力和近百米海域几乎是瞬间涌起的巨大水元素漩涡,瞬间涌起。
海面之上,巨大的身影扇动着血色巨翼,破风而来。
轰!
!
爆炸般的巨响声中,血色巨影重重的砸落在海面之上。
仅仅是接触到海面的瞬间,数十米高的环状海墙,轰然升起。
也正是这一刻,水下的龙巢幸存者们,还有牧王吉斯,也都看到了那血色巨影的隐约真容。
狂暴涌动的血色环流,如同风暴又仿佛水流一般,翻滚不尽,宛如无穷无尽的血海,不断向外散出的血光和气息波动,带着令生灵惊惧的天敌气息。
在血涛狂流翻卷之际,从那生灵惊惧畏缩的血海之中,三道极为耀眼的血光浮现。
暴怒、平静。
杀意、漠然。
本不应该共存的情绪和态度,在那一对晶莹的血色辉光之中同时显现。
不自觉地投以瞩目之时,那股惊惧感,瞬间达到了顶峰。
仿佛望见对方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注定成为了的食物。
一种无法反抗的暴虐感和压迫感,随着血光涌来。
眼睛。
那是眼睛。
这一刻,海渊牧王班贝吉斯的那一条条巨大的触手,没有丝毫犹疑地彻底放弃了针对那些威胁不大的敌人,所有的触手尽数向着陨石般砸落的血红敌人拍出。
交错叠合的触手互相错合,仿佛形成了一面巨盾。
只不过,面对这面触手巨盾,直线坠落入海的血红巨物,却没有任何停止,毫无迟滞地、重重地轰砸在触手巨盾之上。
水元素、风元素、血能、生命力剧烈碰撞着。
空气在对撞的这一刻,高度压缩,近乎缩紧到了极限,在但是,涌动的海潮水流并没有办法压缩,恐怖的压力,让海水轰然爆开,巨大的冲击波挤压海水,将恐怖的力量传递到周边去。
也正是这一刻,那血色巨影的身形彻底显现了出来。
巨大而强壮的主翼伸展开来的那一刻,高度凝聚和快速流动的血流也完全展露开来。
牧王吉斯,望着这有着远超自己体型的巨龙:
“暴君?”
他能够清晰地观察到,对方身周环绕的血流,就像是海流触手一般。
血流仿佛一条条集束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