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管大伯是站太子,还是二皇子,都是站错了队。对柳家而言,都是灭顶之灾。”柳雨璃面色凝重,语气毋庸置疑。
陶恒试探地问了一句,“那王爷呢?”
柳雨璃指尖微动,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王爷岂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是。”陶恒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到了正午。
陶恒骑马来到巡防营处,来寻段翊。
段翊身穿金甲战袍,英俊潇洒,晃花了陶恒的眼,“老陶,你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刚给姑娘上完课,我这就马不停蹄地来寻你了。”陶恒嘴里叼着一根草棒,后背倚靠着墙根。
“三姑娘?她最近可还好?自从上元节一别,可是快两个月未见了。”段翊眸底微亮。
陶恒脱口而出,“姑娘好着呢。”
“过完年后,王爷公务繁忙,一直没寻到机会见她。等过几日,一起去城外踏青吧。”
段翊想起王爷最近那紧锁的眉头,忽然有了主意,草长莺飞的季节,王爷和三姑娘一同踏春游湖,实属不错。
陶恒上下打量着段翊,眸光不太友善,脸色也沉了下来,“老段,你是不是在打我家姑娘的主意?!”
段翊惊得一个踉跄,连忙摆手,“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把三姑娘当成……当成妹妹。”
“真的?”陶恒审视着段翊,只要他露出一丝歹意,自己一定毫不留情地揍他一顿!
姑娘在自己心中如同仙子一般,岂能让这些凡夫俗子给玷污了。
“当然是真的,你想到哪儿去了!”段翊气不打一处来,努力辩解着。
陶恒这才收回杀人的目光,丢掉嘴里的草棒,吊儿郎当地骑上马,突然话锋一转,“你把青龙还给我。”
“青龙?那小瘦子?”段翊差点没跟上陶恒那跳跃的脑路。
“嗯,就是他。”陶恒点点头。
“人家在我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何要还给你?”
段翊有些不满,对他来说,把这些地痞流氓练得脱胎换骨,可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陶恒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身边缺个小厮,让他留在我身边,也能帮衬一二。”
“可惜,他们已经不在凉州了。”段翊耸了耸肩。
陶恒跳下马,满脸震惊,“你说什么?”
“前几日,我在军营里挑了些可塑之才,他们也在其中,都被送走了。”
“送哪儿了?”
“无可奉告。”
“老段你!”
“当初你既然把人交给我,就是我的人了,他们的行踪,事关机密,无可奉告。”
陶恒板着一张脸,指着段翊半天说不出话,那可都是他的弟兄啊!说送走就送走了?
段翊语气缓和下来,“你放心,他们很安全,只是会比较辛苦而已。”
陶恒瞳孔收缩,“你难道要把他们训练成死士?”
段翊俊眉微挑,在陶恒耳边轻声道:“没那么难听,只是顶尖的杀手而已。”
“他们可愿意?”陶恒攥紧拳头,接着问。
段翊无奈一笑,“自然是愿意的。你义弟雷二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若不愿意的事,谁能勉强得了他?”
陶恒这才放下心来,那双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这可是一把利刃,我自得好好打磨一番。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脱胎换骨。”段翊眉头舒展,嘴角微微扬起。
陶恒刚还愁云密布的脸,转瞬间,又恢复成往死里死皮赖脸的模样,“那你赔我个小厮。”
“我?”段翊指着自己,不禁暗叹:陶恒这翻脸的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
段翊笑看着陶恒,“只怕我愿意给你,你不敢用。”
陶恒再次翻身上马,段翊这话说得确实没错!若用了他给的人,岂不是让他在自己身边安了一个眼线?
“走了!”陶恒骑马离去,冲段翊慵懒地摆了摆手。
段翊望着陶恒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等你找到住处,我寻你喝酒去!”
陶恒骑在马背上回过头,瞥了一眼段翊,“你自己带酒菜来!”
“这个陶恒!真是铁公鸡!”段翊笑骂一句,摇头离去。
到了晚上。
陶恒只身一人住在墨韵堂中,他望着窗外,暗自腹诽:今晚不会再有哭声传来了吧?
果不其然,他刚躺下没多久,墨韵堂外的墙根后,又传来了女子的哭声。
和昨晚的哭声一模一样,看来还是昨晚的人。
陶恒不禁有些气恼,到底是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陶恒打开房门,准备冲出去一探究竟,来到墨韵堂大门旁,又止住了脚步。
这女子每晚都在自己的墙外哭,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这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这女子还低声啜泣。
若真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