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别待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人将她从高台上拉了回来。
“鲜血与死亡,不是你所喜欢的事情,安心地待在城堡里。”
“大家会保护好一切的。”
老者是提露密养母的朋友。
他的真名,因为守密的缘故被封存了起来。
提露密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獾先生。
虽然獾先生的真身并非是一头獾,而应当是一颗苍莽的大树。
因为提露密能够感知到獾先生身上,那浓烈的森林气息。
那是提露密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獾先生,我们能战胜它们吗”
提露密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朝着这位向来笃定的长者问道。
她在这个平和、悠闲的地界,呆了十几年。
这是提露密自从获得记忆后,最为欢快的十几年。
这里没有危险,没有天敌。
有人教她认字和辨识。
那过往的记忆,也一点点被抹去属于浑噩的印象。
让提露密得以足够清醒地认知到自己的过去。
而被询问的獾先生,却难得地停顿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提露密。
他只是表情严肃地看着提露密
“孩子,你要知道这会是一场足够艰难的战争。”
“但这里阿德孜之伞的每一个人民,都愿意为了自由与和平而抗争。”
“而这也是我们最终决定,强硬地反对了那些家伙命令的原因。”
獾先生的回答,让提露密有些明悟。
显然,局势已经不那么乐观了。
獾先生并不会说谎,这是他的天性所决定的。
因此,他只会将他所知道的真相以更为委婉或者干脆是沉默来进行表述。
“他们已经向大德鲁伊们寻求帮助了,我想他们出手的话,一切还来得及。”
獾先生看着忧愁的提露密,想了想随后这样说道。
是的,如果那些大德鲁伊们能够出手,一切自然能够得以挽回。
提露密对此,也足够相信。
只是她同样也知道。
大德鲁伊们需要关照和拯救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总是忙碌于各个地界。
甚至连自己的温室,有时候还得拜托诸如阿德孜之伞的盟友们帮忙打理。
提露密正因为,曾经也作为帮忙者的一员,协助过一些菌类的日常打理工作。
因此,对于大德鲁伊们的情况,提露密也足够清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
提露密在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她同样是阿德孜之伞的一员。
她会保护这里的人民,以她的方式
“獾先生”
提露密忽然出声喊道。
此时安抚完提露密,正准备前往其他地界进行固守的獾先生停了下来。
看着表情平静的提露密,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的气息。
“怎么了,孩子”
獾先生一脸关切地温和问道。
“我其实有一件事情,一直欺骗了大家”
提露密有些小声地说道。
“没事,孩子,这没什么。”
“每个生灵都有独属于它的核心,你瞧,谁会那么无礼地要求每个豆子都为其掀开外衣呢”
獾先生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说道。
“我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格拉斯达伞菌”
“在我的家乡,他们叫我人参”
阿德里斯终于“吃撑了”。
又或者说,在这片混沌界域里,已经不再有能够稳定毁灭事件的物质。
而失去了这个巨大的能量供给,它终于不免落入了颓势。
哪怕此时在力量上,它一度超过了易夏。
可在相关更具威胁性的虚空方面能力,无法对易夏发挥出实质性功效的情况下。
它那狂暴的力量,并不足以使它战胜易夏。
反而因为使用了易夏更为熟悉的战斗形式,被狠狠地揍了个痛快。
在正常情况下,哪怕是虚空生命,也并非总是死战到最后。
混沌虚空,也不一定都对应着毁灭的核心概念。
就像物质世界,也有着从出生便充满了自我毁灭欲望的个体。
可阿德里斯并非如此。
它诞生于丰饶之乡反面的恐惧与毁灭之中。
因此,它不会逃跑。
就像水在寻常情况下无法自己燃烧一样,这是其存在的特征所决定的。
阿德里斯同样如此。
面对混沌力量的轰击,阿德里斯那分裂到不同混沌时间界域的扭曲生命形态并未带来助益。
反而因此,它承受了更为严重的伤害。
为此,它强行将不同混沌时间中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