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大地破碎,一把宛如山峰的刀刃径直插入大地之中
在这片血染般的大地上,仿佛陡然屹立出一座新的陡峭山峰一般。
而在这新生的山峰之下,一个庞大的躯体正在嘶吼与挣扎着。
血色的泥土,不断被其崩裂到天穹之上。
它试图从那巨大兵刃的束缚中逃离,哪怕是为此承受更为严重的伤害。
但在这头修蛇看来,这是值得的它足够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反抗
如果真有机会的话,这头体内涌动着足够暴躁与凶戾之血的巨兽,当然不会软弱。
可真因为它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因此,它才显得如此果决乃至于显得残忍。
剧烈的挣扎,终于让它从锋锐的巨大刀锋贯穿下得以脱离。
而作为代价,它那原本只是被洞穿的躯体。
此刻已经出现了一道巨大到,以它那强韧的生命力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愈合的狰狞伤口。
死亡所予以的强烈恐惧,让它无视了这种剧烈的痛楚。
哪怕那刀刃之上的恶毒力量,已然顺着那狰狞的伤口朝着它体内蔓延。
但这头修蛇,仍然没有为此停滞半分。
在脱离那巨大刀刃的下一瞬间,它便再度化作一抹乌光而去。
而血色的大地上笔直的湿润红线,则默默诉说着它逃离的痕迹。
无数鸟兽,四散奔逃开去。
连作为一方霸主的修蛇,都被逼到这个程度。
它们自然知道,这不是可以再好奇围观的情况了
然而,这头修蛇仍然没能逃脱它既定的宿命。
甚至未等它来得及反应。
下一瞬间,它便惊恐地发现它不受控制地脱离了地面一双大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将它牢牢抓住
“咯吱”
随着一声声骨骼的清脆爆鸣声,那在抓握下仍然颤动不息的庞大躯体终于失去了动静。
它的体内仍然蕴藏着凡物难以想象的庞大生命力。
也许丢到地上,甚至还能够活跃数日乃至于更长的时间。
但在此刻,这点残存活力并不足以让这部分躯体有所外在的表现。
易夏提起这头血淋淋的修蛇,缭绕着无尽火光的眼眸扫视了一番。
不错
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
易夏想了想,在这里直接炮制恐怕也不怎么适合。
毕竟修蛇是凶兽,而非野兽。
它们不会蠢到发现在易夏在狩猎它们,还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
以易夏的个人相关经验来看,对于诸如修蛇这般的顶尖狩猎者而言,它们的领地应当颇大。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四散逃开的话。
易夏真要追捕起来,也多少得费些事。
如此,易夏想了想,准备先紧着狩猎一批再说。
总归不是诸如相柳那般“名声赫赫”的存在,不至于多么难吃就是了。
一念至此,下一瞬间,易夏心念一动,有火自他掌心缭绕而起。
仿佛被易夏赋予了灵魂一般,这些火焰没入这头被易夏率先狩猎的修蛇体内。
不消片刻,便将其内里烧得个通透。
诸如这般凶兽的脏器之类,易夏是向来不会食用的。
这与野兽乃至于家禽,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简单收拾完毕之后,易夏便将这条处理好的修蛇丢进物品背包之中。
本来按照既定的计划,他是没准备狩猎那么多修蛇。
不过既然在绝辔之野的兵主那里吃了个痛快,他又说起对修蛇的滋味颇为好奇。
易夏自然也不会令其失望就是。
如此,下一瞬间,易夏的身影化作天穹之上炽烈的火红天幕呼啸而去
与此同时,地球柳城
“仓局是真的谨慎,把咱们都支使过来了。”
纪书安翘着二郎腿,坐在某个宾馆的床上。
老实说,如果不是出于任务的需要,纪书安甚至把自己那辆房车给安排过来。
其实按照纪书安的看法,他们的出现主要是震慑。
以免得真有寻死的家伙出来闹事。
不过,仓仲对此显然有更多的考虑。
纪书安也相信,作为有着一个庞大国家的后备智囊团队作为支撑的组织,仓仲他们肯定对此有着详实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各种预桉。
而他与巫葵,则只是这个庞大预桉框架中的一部分。
“有巡逻部队,就算有人闹事也不会从正面突破。”
“我猜,仓仲是怕有人使些鬼蜮的伎俩。”
“毕竟这些日子,早有人算到,这次的高考有着大气运。”
“也许那些超凡者本来是足够理智和客观的,但为了自己的子嗣搏上一把,也不算多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