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坠落了……
就像一颗突然在宇宙的层级中失能的行星。
晦星衰噬者-奥斯瓦尔摩的宏伟躯体,开始朝着物质宇宙的深处坠落……
尽管从物质宇宙的概念而言,并不存在所谓的“上下左右”。
但此刻奥斯瓦尔摩的坠落,似乎赋予了这一过程以某种凝实的概念。
那昭示着一个强大的虚空黑暗生命的毁灭,亦是这个物质宇宙对于万物的预兆。
从这方面来说,这个世界与虚空之间的关联已然颇为密切了。
易夏右手拿着巫幡,左手捏住奥斯瓦尔摩的黑暗核心。
他此刻为无穷光辉所笼罩的躯体,朝着那虚空的坠落投以了恍若光照般的注目。
一般来说,对于虚空之类的扭曲生命,易夏都尽可能地减少其在物质世界的残余。
以免得那充斥着足够强烈扭曲气息的残骸,对物质世界的规则造成深远的影响。
但这个世界,显然并不在易夏所需要照料的范畴。
因为它本身就已然与虚空存在某种联系……
如此,易夏径直收回了灼照的注目。
此时,那笼罩这个异域宇宙的深邃黑暗,已然被摧残成难以计数的割裂“丝线”。
由于易夏所锚定了足够深切的仇恨与吸引。
因此,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
这些虚空生命,仍然源源不断地朝着易夏杀来。
就像奋不顾身投入星火的飞蛾。
刨除这些虚空生命大概还比不上飞蛾的秩序理性,倒也能让人看出几分惨烈的意味?
当然,对此,易夏则予以毫无波动的注目。
虽然他向来是对“边角料”不感兴趣的。
可这次却与之前不同,这个物质宇宙虽然与虚空存在某些联系。
但按照易夏的感知,他仍然能够察觉到那些在这个混沌的背景下苟且求生的智慧生命。
如果放任这些残存的虚空生命存在,那对于这些孱弱的智慧生命将是一场足够致命的灾祸。
并非所有的黑暗生命,都有资格湮灭在大巫的光辉中……
这些看似杂兵般虚空生命,放到这周边的任何一个星球上,都将带来无法阻挡的毁灭。
因此,易夏并不介意在这里多驻足片刻。
顺手而为的善意,是大巫所对外所少有的悲悯……
而在易夏等待着,这些残存的虚空生命所全然毁灭的时刻。
他开始打量眼前的异域宇宙。
在大巫此刻为无穷光辉所充斥的眼眸中,物质的界域与晦涩的规则,都显得直白而分明。
易夏能够看到那些行星上,或惊惶或狂热的生灵。
他能够看到这个物质宇宙的宏伟概念,也能够看到那些作为规则化身的异神……
而就在这个时候,易夏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生灵。
那是一个年轻的本地智慧生命,正在某个当地的村落建筑中……发呆?
从其面容亦或躯体形态来看,他和本地的智慧生命别无二样。
甚至其灵魂,也平平无奇。
可在大巫的注目下,却能够看到一些略微迥异的地方。
那是轮回亦或是相关生与死的界限所残存的烙印。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已然死过了一次的凡物……
而之所以对方所能够被易夏发现,则是因为对方所残存的气息中存在着东方谱系超凡文明的相关特征。
所以,又一个穿越者?
大巫饶有兴致地凝视着这个倒霉蛋。
在易夏所经历的诸多冒险中,对于穿越者相关的存在,也或多或少接触一些。
只是与在相关文学作品中,穿越者往往都能大展拳脚,有所作为。
而易夏所接触的,则与此存在有些出入。
或者应当说——属于当前的蛰伏阶段?
易夏对于穿越者的实际了解并不多。
参考多元宇宙的无垠性,灵魂逃脱生与死的界限重置,并逃逸到异域的宇宙,存在太多的可能性。
有的是自主的选择,有的则是命运的无常。
易夏并不清楚,眼下这位是否存在选择的权利。
对方的遭遇,让易夏想起了凡物时所获悉的某个笑话:
“
好消息:穿越到一个全新的世界,有超凡力量,有永生途径,有机甲,甚至还有魅魔……
坏消息:这里是战锤……
”
眼下这诸如战锤般的混沌世界,大概算不上可供良好发育的世界。
这里属于血与火的燃烧旅途……
如此,易夏仔细查看了一番这个倒霉蛋的灵性。
在了解其阵营的偏斜并非邪恶后,易夏心念一动,随后便顺手丢给了对方一些物件。
那并非多么珍贵的事物,而是一些超凡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