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洞府,内里却是亭台分明,院落别致。
与薄的躯体所呈现的外在形象,似乎并不相符。
这也正常——蛮荒之神,少有雍容华贵之像,多有精悍凶蛮之异像。
后人所谓之赞颂者,乃是逐年累月为浮名凋饰而成。
其原初形象,自然与其存在差异。
虽然易夏并不知晓这久居破碎之地的山神,哪来这般后世的审美。
可从之前对方知晓他封名的情况来看,易夏觉得对方显然有能够获取其他地界信息的渠道。
“夏巫请饮。”
薄的酒水,似是经年的陈酿。
易夏虽然对酒水之类,兴致一般。
但喝也能喝。
毕竟,山神邀饮,自然不是干喝,总有左酒之物。
作为对易夏这类群体有着深入了解的存在,薄所备的下酒菜都是一些个头粗犷的肉食之类。
也有素菜,但几无零碎者。
推杯换盏间,易夏忽想起薄此前提及的封镇之词。
易夏便随口问起。
薄一听,便向着易夏倒起了苦水:
“这事,还得扯到南海神的那位子嗣折天柱,绝地维了……”
易夏闻言陡然来了兴致。
南方神的概念,他许是不那么明晰。
可如果将后面的事迹对应起来,那除了祝融家那位人面朱发之子,又能是谁?
易夏寻思,纵观东方谱系超凡文明的相关历史,也罕有作出这般事迹的。
“此间封印了那位?”
易夏缭绕着无尽火光的眼眸中,陡然有某些新的色彩浮现。
常羊山那位的虚影碰过了,这位却是没有。
然而薄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若是那位,我定然日夜难寐了。”
“只是诸界合联,此地有一镇压之处罢了。”
随后,薄又看向易夏:
“夏巫还识得那位?”
易夏摇了摇头:
“那般人物,只在常羊山有过接触。”
薄顿时不由得陷入沉思。
常羊山?
随后,其童孔勐然一缩,看着恍若常人的易夏,心中暗叹:
谓之大巫者,果无寻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