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听不出任何的火气,然而他的话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霸道,他平静眼眸之中的那种傲然,也是让眼前这位白衣中年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抽搐。
白衣中年的目光剧烈的闪动了数下,然后他冷厉的直视着钟无期,说道 :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位宗门的昔日囚徒到底有什么样的实力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他虽然不知道宗门的那些囚徒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宗门囚禁,但是这一年多来,对于那些囚徒的情况也是有所耳闻。
他知道那些被关押的囚徒,每个人的实力或多或少都有所下降。
若是眼前这位实力下降的厉害,并不代表他会没有一丝机会。
当然他所指的机会是逃生的机会。
钟无期在被囚禁之前,乃是大能境中期巅峰,而他只是一个刚刚突破大能才十年不到的菜鸟而已,就算钟无期的实力下降的再厉害,也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钟无期依旧没有丝毫火气的微微一笑。
他甚至微微侧过了身体,没有去看这位浑身开始爆发出恐怖真元的白衣中年,而是看了一眼山道上那辆已经渐行渐远的马车。
“青冥剑意!”
白衣中年浑身被一股恐怖真元覆盖的瞬间,他突然对着对面的钟无期一声厉喝。
与此同时,一柄冒着淡淡黑气的青色长剑突然从他闪耀着白光的身体中疾速的钻了出来,将眼前的空间一分为二,无声无息的飞向对面的钟无期。
钟无期侧回身子,平静的看着白衣中年,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然而就在青色长剑刺到他胸前不足一尺的时候,他双目的瞳孔骤然一阵收缩,也就在这时候,瞳孔的颜色分别变成了纯白和纯黑。
与此同时,黑白分别的两道光线从他的瞳孔中疾速的射了出来,并且瞬间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黑白分明的太极图。
然而就在这个只有巴掌大小,几乎没有丝毫真元在波动的太极图形成的瞬间。
突然,嗡的一声。
一阵极为刺耳的长鸣声响起。
那柄就要刺进他身体的青色长剑仿佛遭受到了一种极其恐怖的力量攻击,骤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整个剑身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
颤抖过后,长剑在空中完全静止了大概半息的时间,紧接着瞬间改变了方向,朝着那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黑白太极图飞了过去。
而在下一刻,气势汹汹的青色长剑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悄无声息的被太极图吞没。
白衣中年的脸色骤然变得雪白,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可能…” 在一阵惶惶然之中,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仍旧风轻云淡的钟无期,双唇抽动,颤音的说道 : “你单独一人怎么能够施展宗门的太极阴阳两仪剑法!”
“你真幼稚。”
钟无期看着他,微讽的冷笑 : “谁告诉你两仪剑法就必须要两个人才能施展的。”
“好了,别愣着了,老夫再给你个机会,你有什么大招就快使出来吧!”
稍稍一顿之后,他看着白衣中年的目光骤然一沉,淡淡的说道 : “毕竟你也不容易,辛辛苦苦修炼了一辈子,刚刚突破大能境不久就要去死,心中肯定不甘,老夫也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多多少少也会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弥补一下心中遗憾的。”
白衣中年听到钟无期的这些话,心中猛然一震。
他的目光之中陡然升腾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情绪,他身上的真元力量再次爆发到了极致,与此同时,他抬起右手并指为剑,快速的在左手的手掌割了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紧接着他两手合十,身上的真元气息再次攀升。
不过他并不是要施展大招攻击对面的钟无期,而是不惜一切代价,准备逃离。
“血遁三重祭!”
随着一声坚定的顿喝,他身上的真元气息陡然攀升到了极致,而在下一刻,一股极其恐怖的能量突然爆开,与此同时,一道森然的血光一闪而逝。
也就在这时候,他的身影跟着那道血光一起,也突然消失了,或者说那道血光本就是他的身影。
看着前面空空如也,已经消失的白衣中年,钟无期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他只是微微发出了一声冷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血遁三重祭并不是三清宗门的功法秘技,而是一种失传已经的保命手段。
白衣中年也是当年在一处密境中历练所得。
这种秘法虽然可以让修炼者的真元气息,包括速度力量陡然上升一个层次,但是任何一种爆然提升真元的手段都是有代价的,而且提升越多代价越大。
血遁三重祭乃是以燃烧修炼者精血为代价的,不但会折损修炼者的原有的修为,而且还会直接摧毁修炼者的根基。
换句话说,白衣中年施展了这招血遁三重祭之后,不仅再也保不住原本的大能境修为,而且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