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王当夜当真流鼻血了,白长卿从睡梦中被拉起来,甚至是被推着去给建王看病,一脸的不情愿。
“嗯。”
一番假模假样的把脉过后,白长卿眯着眼睛,点头道:“这药对王爷起了效果,是不是觉得肚子里热乎乎的?”
“嗯嗯,”
建王的额头盖着冷毛巾,只能嘴上哼哼两句。
“那,是不是觉得脸上有热热的?”
“嗯嗯。”
“是不是觉得全身都烫啊?”
“嗯。”
建王难受的想起来,却又怕鼻孔里的血血流不止,只能带着期盼看着白长卿,并且疑惑,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怪不得是神医。
“那就对了,这样的药,建王还需一日三餐的连服三日。”
还需要三日?就是连一日都忍不住了,那要苦的比起苦胆都苦上几倍,还要一日三餐的喝,岂不是让他难受死了!
一点都不能回忆,嘴巴里已经泛着苦味了。
“白神医,我伤的可是腿,不是内伤。”
为了不想喝这药,建王提起疑惑来。
白长卿笑了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都已经让他来瞧病了,就是信任他,当然不可能再派其他的太医前来,那他不就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爷,你伤的虽然是腿,但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但凡喝药,总是哪儿哪儿都补上一点,若是只看腿,日日给你扎一针就好了,但是好起来慢,王爷要是喝不惯这苦药,扎个七七四十九天,也许也能好起来。”
“不苦。”
建王紧拽着被褥,昂着脖子,吞下所有的苦水。
他岂能被一碗药给打趴下了?喝药就喝药,不就是三天吗,忍忍就可以过去了。
白长卿憋着不笑,假模假样的看着外头,还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过估摸着已经四更天了,比起睡觉还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
“王爷,我看着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去熬药,这药啊得在餐前吃。”
“等等。”
建王嘴上说不怕喝药,心里却已经开始后悔了。
“白神医劳苦功高,而且还是父皇身边的红人,我怎能劳烦白神医呢,不如这样,让府上的小厮去熬药,白神医再去睡一个回笼觉。”
“不不,熬药这件事情不能假手于人,万一多添了一碗水,少了几颗药,这药性就不一样了,王爷体恤草民,草民感激。”
说罢,白长卿作揖离去。
哼,给小厮熬药,那岂不是减轻药量了?他的方子没有半点儿纰漏,
全靠他手上的活了。
建王见劝不动,只能仰头痛苦一二了。
三日的苦药一喝,建王生生饿了三日,吃什么都吃吃不下,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全都还了回去。
满嘴都是苦药味儿,甚至,多喝了一点儿水,差一点就把药给吐了出来。
有一回真吐了出来,白长卿殷勤的端上第二碗备好的药,说怕建王给喝吐了,本着让他赶紧好起来的好心,就给多熬了一碗。
建王当场没了血色,欲哭无泪,只能捧着要碗,逼着自己喝了下去。
“建王。”
见白长卿端着药过来,建王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起双手,做出拒绝。
“不是已经喝了三日了吗,怎么还要喝吗?要不换一个方子吧,喝的我实在难受,不仅流鼻血,还心慌难忍。”
这三日不仅嘴巴苦的要命,睡都睡不着,明明困得要命,就是异常的精神。
他怀疑白长卿在整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王爷,你说什么呢?那三人的药已经喝完了,这是另外一副药方,这样绝对不苦,我给你加了很多蜂蜜,甜甜的,异常好喝。”
白长卿摆出一副哄孩子的架势,倒是建王不好意思了。
难不成
是他错怪了白长卿?那三日的药虽然很苦,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腿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甚至伤口上还痒痒的。
“那好吧。”
习惯性的端起药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却差一点给喷了出来。
这药,是药吗?
甜的都快齁死人了,确定不是蜂蜜水?
“白神医,这是药吗?”
难不成是他的味觉有问题了,没有药味,只尝到甜味。
“王爷说什么傻话,你看这颜色分明就是药啊,也许是我蜂蜜加多了吧,之前看王爷如此痛苦的喝药,可是那药里面不能加蜂蜜,但是这一副方子可以,也就加的猛了一些。”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显得建王如此的矫情,就连伺候建王的成府下人都如此觉得。
可惜,建王没有眼力见儿,一个劲的嫌弃道:“是吗?那日后还是不要加了,一股什么味道,想吐又吐不出来。”
“王爷多虑了,若是没事,草民先出去了 。”
白长卿贴心的端起药碗离开,转身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