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站稳后,深呼一口气,提气飞上了半空,踩着一颗矮树梢,往屋顶飞去,却在靠近瓦片时,又飞了下来。
“这破屋子,建这么高干嘛?每次就差一点点,若是摔下来可疼死老子了,呸。”
容易小声的骂着晦气,又飞了上去,重重的踩着瓦片,似在泄愤。
“死猫,路不好好走,非要爬到屋顶上去,非要摔死你不可。”
李叔被吵醒,探出脑袋骂声不断,打破了这一片的安静。
皇上的眼线们可不敢有大动作,他们坚持了几日,终于有了动静,高兴极了,就等着将人给活捉,好回去找皇上邀功。
“头儿,这人我们是抓还是抓?”
蹲在店铺东南角,有人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嘘,不许抓,好好看清楚了,这人究竟是采花贼,还是我们要抓的人。”暗线头子可不敢大意,这是给皇上办事,必须没有任何的疏漏。
“可我们再不抓被他跑了怎么办?万一是我们要抓的人呢?”
“嘘,连着屋顶都飞不上去,你觉得他是我们要抓的人?笨,耐心瞧着便是了。”
容易刚才的那招,果然惊动了他们,也成功的让他们产生了怀
疑,这就是容易他们要的效果。
好戏刚刚开场,怎么能够被抓了呢。
很快,容易带着躲藏在后排房屋里的兄弟们出来了,人不多,连他也就五个。
“就是这里。”
几个人站在李叔的铺子前,容易指着屋顶小声骂道:“害我差点摔下来,听说这里是个首饰铺子?皇城里达官贵人都来的?不如我们去弄个几件首饰?拿出去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能行吗?少爷那儿,我们可不。”带出来的几个兄弟们面面相觑,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容易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指着天,怒其不争的骂着:“少爷个屁,什么少爷,就是个落魄的无能之辈。”
“嘘,你可千万别那么大声,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藏匿的地方,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吧。”
一个兄弟急了,也怕了,哆哆嗦嗦的看着周围,见到风吹草动也惊吓到不行。
容易踢出一脚,对其教训道:“这也怕那也怕,你何必来此呢?还不如回去抱着你的婆娘睡大觉,你以为我们这么辛苦,他能够对我们好?啊呸。”
随后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又给捂起了嘴。
骂少爷这段可是姐姐出
的主意,虽然很损,但是骂起来真的很爽。
“哼,血海深仇的报不了,还少爷?我们在他的手下,过着在刀口舔血的日子,就这一点儿好处也不给我们?”
“嘘,你还是别骂了,不就是去这家铺子里面拿点儿东西嘛,我们跟你一起去还不行吗?走,不过说好了,我们只拿东西,不闹出人命。”
“对。”
兄弟们一致同意,容易不耐烦的敷衍道:“行吧,和气生财,我懂,咱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怕啥,回头找个收赃物的,低卖,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好处不就落在我们的手上了嘛,等哪一日我们把那个废物少爷给踢了,更是逍遥自在呢。”
这五个人偷摸着进了铺子,东南角,暗卫头子脸色骤变,不过在这黑夜之中,没人看得出来。
倒是他身边的属下,背靠着墙角,他的腿都快蹲麻了,试探性的问道:“头儿,他们怎么进屋子了?他们不是一伙的吗?监守自盗?”
“别问我,我哪里知道,仔细盯着就是了。”狠狠的凶了一句。
他也不明白,为何那日明明就听见了话,那意思很明确啊,怎么好像变味儿了呢?
他已经瞧清楚了,那个骂骂咧咧
为首的蠢货,没有见过,但是跟着他而来的几个人,那身形很是熟悉,他可以肯定,里头定有那一晚他见到的人。
此事过于奇怪,得好好盯着,这事儿不会有错,若是真的有错,皇上可饶不过他。
他们二人慢慢的靠近正门,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拿首饰的声音,他们能够听到,屋子里的人应该也能听到才是。
正当眼线头子在疑惑为何李叔没有出来时,屋子里突然就亮了,吓得他们二人赶紧躲起来。
“啊,贼人,你们要干什么?偷我的首饰?哪儿去,来人啊。”
李叔举着蜡烛,等他看清楚屋子里的五个人,马上喊了起来。
容易护着其他人,面纱下他的眼睛凶狠,冷血,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老头儿,我们就是拿点儿东西换钱,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你这里的首饰不少,缺一个少一个,你睁只眼闭只眼不就行了吗,你瞧瞧,动静闹大了不是?”
这一声老头儿喊的特别爽,容易都有点飘飘然了,一直对李叔毕恭毕敬的,有时候比对少爷还要尊重,今儿实在是事出有因,希望此后李叔千万不要找他算账,要找就去找少爷。
说着,还拔出了腰
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