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来了,果然是不能忍的,这才多大的动静,这才多么小会儿啊,人就给出来了,看来也是个喜欢热闹的。
姑姑被击的无话可说,这是公主府,不是她往日的将军府,更不是她当年的王府,的确是没有半点儿资格。
看着下人们在刨地,不由得生起看热闹的心思,这么屁大点儿的地儿,居然还要种什么东西,能种的出来吗?种出来能吃吗?
伸长了脖子往樱桃手里看去,她正在给下人们分发种呢,有她认识的,还有她不认识的,种类繁多。
“你这些都是什么种子啊?当真可以种出东西来吗?别浪费了这么一块地,最后让你种出了个四不像出来。”
姑姑多少有点儿幸灾乐祸,容素素不为所动,不争辩更加不解释,就这么看着下人们劳作。
公主府以容素素为尊,连她都不说话,更别说四个丫头以及其他下人了,姑姑一时挂不住,站在原地尴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气的牙痒痒,谁敢不把她放在眼里,可偏偏就是这个丫头,还不能打,不能骂,早先谁敢这么对她啊,就是在禁足之地,也没人敢无视她。
环顾四周,该死的,
这是丫头的地盘,还真是令人气愤。
姑姑已经气的个半死,薛韶锋远远地看着,不管姑姑是不是他的母亲,看着她在容素素身上栽跟头,有点儿不太厚道的想笑,果然还是容素素能忍。
“对,就是那样,刨深一点,把土地好好的翻一遍,再拍拍松,这种出来的果实啊就结实了。”
容素素煞有其事的指挥着,认真的小模样,谁敢说容素素是个门外汉。
薛韶锋看准了时机,赶紧走上前去,大步子,急匆匆的,脸一拉,好让姑姑在意他。
“容儿,不是说只看一会儿吗?这都多久了,怎么还站着?赶紧进屋去,歇息一会儿。”
“我这不是才站了一小会儿嘛,又不累,你看。”容素素配合着薛韶锋,转了一圈,展示她真的很好。
“那也不行。”薛韶锋把执拗进行到底,说着就要拉容素素进屋,嘴上絮絮叨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外祖母和舅母紧张你,之所以能放你出来,就是看你听话,现在不听话了?”
容素素眼疾手快,挣扎开薛韶锋刚刚牵上她的手,嘟囔起来:“我怎么不听话了?一直待在屋子里多闷啊,我就在院子里看看
,又不会费多少力气,你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主子们拌嘴,下人们只当看不见,听不见,干活的呢,继续劳作,不干活的呢,目不斜视,所以这院子里也就容素素和薛韶锋的动静最大,哦,以及看戏的姑姑最忙活。
为什么说姑姑最忙活,谁叫她爱看戏,爱热闹了,趁着薛韶锋和容素素拌嘴的功夫,人已经坐在了屋檐下的栏杆上,身子倚靠在栏杆架子上,搭着二郎腿,悠哉的嗑着不知道哪儿来的瓜子,一个个的嗑着,还不忘将壳扔在地上。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如何?”
容素素背对着姑姑,只好对着薛韶锋挤眉弄眼,小声问了一句。
“继续。”
薛韶锋偷偷瞥了一眼,感觉正是时候,姑姑既然没有回房间,那就继续吵,等他们吵到正是时候了,就是她显出原形的那刻。
容素素得了准信,眼睛都亮了,吵架,她认第二,谁敢认第一啊,继续啊,别停啊。
一个运气,双手用劲儿,猛地将薛韶锋往外推,大骂道:“你就知道搬出外祖母,我这是给谁怀的孩子啊,怎么?我一怀孩子就没了自由了吗?整日这个不许做,
那个不许动,就知道让我歇着,躺着,我这没病都要被你们憋出病来了。”
容素素把一个怀孕女子的不满大声给吼了出来,但凡生养过的,都是感同身受的,当然这个年代的女子,身份低些的,哪怕是怀了身子的都得劳作,直到生产那日才能停歇。
所以,最能感同身受的,只有姑姑一人。
握着一把瓜子,刚开始嗑的起今儿,现在倒是慢了下来,从刚开始的看戏的幸灾乐祸,一下子变得若有所思。
这画面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好像当年的她和将军,那时也是刚刚怀了孩子,将军总是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让她好生难受。
偏偏她就跟容素素是个好动的,一时就是闲不下来,总爱跟他唱反调。
“容儿,我们这都是为你好,外祖母生养过两个,舅母也生养过两个,而且府上请的接生婆,他们可都说了让你歇歇,总是有道理的,偏偏你就是个爱热闹的,怎么不乖乖的,听劝呢?”
姑姑握着瓜子的手一抖,地上落了不少的瓜子,但是她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薛韶锋看。
对对对,就像是这样,薛韶锋的话,让姑
姑一下子回到了当初,将军也是这般拿皇祖母来压她,当真就是一模一样。
姑姑看向容素素,知道她会有反击,而且她所要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