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白神医奉命前来给您把脉。”
容府,这一大早的,容素素还没起床,便有下人在院子里叫唤,若是平常,谁敢啊,这一次是白神医,所以只好硬着头皮。
问,为何不是容夫人身边的丫鬟,因为没人敢这个时辰过来。
“滚,谁敢扰我清梦,让他等着。”
容素素气势汹汹的大骂,随后从帐中伸出一只手,一个枕头被甩了出来。
这会儿正困的很呢,居然敢前来把脉,谁不要命了?没有听清楚来者是谁,容素素抱着枕头,又睡了过去。
院子里,那下人吓得跌到在地,听说过公主的起床气,不知道公主的脾气居然如此之大,怪不得没人敢来,怪不得能让他进院子。
“公,公,公主。”
下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白神医还在外面等着呢,公主又不起来,总不能把白神医晾在一边吧?万一,等会儿公主醒了又说自己没有听到,他岂不是两边都得罪了?
“吱嘎”一声,房门就开了,下人好奇的抬头看去,居然是驸马爷,顿时眼前一亮。
“驸马。”拘谨的喊了一声,也不管薛韶锋那张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有多冷冰冰,便狗腿的上前去
,低头行礼,暗叫太好了,公主不出面,驸马出面也行啊,那对白神医也不算是怠慢。
“人呢?”
薛韶锋依旧戴着他那一块面具,冷静地看着前方,刚才的话他都已经听见了,容素素有起床气,而且非常严重,白长卿这个点儿过来,实在不太友好。
“驸马,白神医就在院子外面,夫人刚才和他寒暄了两句,就让小的带他过来。”
下人小心地回话,一直觉得他们家这位驸马冷冷的,还是头一回跟他说这么多的话,让他颇为紧张。
“去请白神医进来吧。”
“是是是。”下人快跑着去开门。
薛韶锋双手放在背后,握成了拳头,眼睛看着那扇大门,再看看天色,才刚刚亮,很好奇白长卿这么早来,所为何事。
这一晚他们睡得很踏实,所以在顾府蹲点的暗卫来禀报时,被容易给轰走了,想着等二位起床以后再禀报的,没想到居然被白长卿给捷足先登了。
白长卿站在院子外,听到了容素素的起床气,颇为无奈,若是可以选择,他也不像这个时辰过来。
在顾府忙活了一宿,如今的他又困又饿又累,可还是趁着天色刚亮,想着没有多少人
看见他,可以跟容素素说说顾府的消息。
“白神医,里边请。”
下人请白长卿进去,随后便跑了,主子说话,可没有他什么事。
“这么早?只是为了把脉?”
薛韶锋看着白长卿一步步的走近,清楚的瞧见他满脸的疲惫,眼袋,黑眼圈太吓人了,更别说那一头掉落了不少发丝的发型。
“呵呵,的确是早,素素没有起,跟你说也是一样的,这一晚我都在顾府。”
白长卿颇为尴尬的回避视线,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子,不是没有想过先回府整理一下自己,可是时间不允许啊。
“哦?顾府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了容素素在场,两个大男人倒是能心平气和的聊聊。
白长卿将昨晚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薛韶锋虽然惊讶,但还是管理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现在顾大人脱离危险了吗?”
比起荣姨娘,薛韶锋更加在乎的是顾大人安危,虽说容素素不在乎了,可到底是她的生父,若是顾大人有个好歹,怕是她也会伤心的。
白长卿明白薛韶锋的意思,郑重地摇了摇,说道:“无碍,的是皮肉之伤,躺个几日,再喝一段时间的药,就能药到病
除了,只是荣姨娘。”
“荣姨娘?比起顾大人更严重?”
薛韶锋对荣姨娘这女子始终抱着恨意,若不是她一直折磨容素素,也不可能让容素素的身子如此差,好在遇到了草师父,否则不堪设想。
若不是荣姨娘是个女子,若不是容素素不想脏了他的手,早就想要结果了她。
薛韶锋满眼的恨,白长卿深有体会,当初在大理寺时,他便不想救人的,只是那时的荣姨娘居然没有中毒。
“对,九死一生,昨晚费劲心力才把她救了回来,看样子,顾大人已经把她当做弃子了。”
“弃子?呵呵,还真是薄情啊。”
薛韶锋毫不掩饰话里的讽刺,这位老丈人还真是个奇葩,对待亲生女儿薄情,对待伺候自己十多年的枕边人又寡义,当真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据我所知荣姨娘这一身的伤,都是拜顾大人所赐,而且顾府的那位大少爷似乎很恨顾大人,我不知道素素对顾府在意与否,只想着得到了消息就来告诉她,若是她不想管顾府之事,就当我多事了。”
白长卿吃不准容素素的态度,不过事关与她,总要事无巨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