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姨娘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回忆过往。
想她荣家虽没有容蓉的家世,没有容家的财力,没有容家的背景,可她父亲对顾彦峰倾囊相助,就连最后钱庄都给了顾彦峰,怎么就落不到一声好啊?
当真是他们荣家看错了人,养了个白眼狼吗?
荣家的钱庄,在当时的洛城也是响当当的,虽没有天下第一钱庄的豪气,但是养活三代人吃香喝辣,穿金戴银,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因为女儿进了顾府大门,怕她受委屈,荣掌柜的就对顾大人百般听从,甚是为了荣家的未来,还偏心的瞒着儿子,给了顾大人不少的金钱助力。
特别是在荣姨娘的父母和哥哥在一次回乡探亲,被贼子惦记上,残忍杀害后,荣姨娘悲痛之下,将荣家的钱庄真正交由顾大人看管,自从荣家的钱庄改了名换了姓,彻彻底底成了顾彦峰一人的。
荣姨娘自从入府后,就一心一意对待顾大人,哪怕她的姨娘劝她将痴心收一收,使些手段,藏些银子,她都没有真的照办。
可到头来得了什么?她的长子废了,她的女儿作践自己,她的小儿子还不在身边,她的夫君对她起了
杀心,她所有在乎的都离她而去,什么都没有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老天爷,你会如此待我?啊!”
荣姨娘痛苦掩面,在地上翻滚,她所来就是要个结果,一个结果啊,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想要的结果?
“啊噗。”
伤心欲绝,再加上顾大人带给她身体上的伤害,荣姨娘一个激动,口中喷出一大口的血,染红了地板,更脏了这屋子。
“你个贱妇。”
顾大人当真是恨死荣姨娘了,这院子,这间卧室都是给容蓉准备的,从第一日起就不愿其他女子踏入,特别是荣姨娘,现在可好,脏了,都脏了。
高高抬起的脚,在荣姨娘绝望的闭眼,正要重重踹下时,门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很快便向满脸怒意的顾大人扑来。
“父亲,那可是姨娘啊。”
来者正是顾士杰,一个被顾大人忘记,被荣姨娘忽视的庶长子,那个曾经被二人当做接班人的儿子。
顾大人这一下被撞的不轻,被顾士杰扑到在地,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特别是后脑勺,现在还嗡嗡的疼,再看趴在他身上的顾士杰,气不打一处来。
“逆子,你不是该在自己院子里反
省吗?怎么跑出来了?反了都反了,一个个的都要忤逆我,你们果然是母子连心啊。”
费力推开顾士杰,顾大人狼狈地爬起身来,奈何脑瓜子太疼,人都站不起来,双眼更是冒着金星,然而顾士杰并未先扶起他,而是去关心荣姨娘了。
“姨娘,儿子扶你起来,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了,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顾士杰这段时日以来当真是学乖了,自从上次被顾大人撞见宠幸了婢女之后,换成了一屋子的男人伺候,没了酒肉穿肠过,没了温柔乡,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也想了很多。
荣姨娘回府,他是现在才知道了消息。
“来人,管家呢?死哪儿去了?还不给我进来,把这个贱妇,逆子给我拉下去,关进柴房,拉下去。”
顾大人靠在桌边,虚浮的脚步,捂着后脑勺,手掌心里是淡淡的血色。
屋子外,管家急冲冲的进来,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进场,因为害怕,始终低着脑袋。
因为顾士杰是他给放出来的,怕顾大人真把荣姨娘给杀了,他跑去了顾士杰的院子,拿着自己的老脸,带着顾士杰走出了院子,若是被顾大人知晓,一定
会杀了他的。
“大人,奴才在。”
平日里,管家以“我”自称,而现在,因为害怕,称自己为“奴才”,若是平素里的顾大人定是能听出来他的紧张,可现在…
“去,把他们母子给我关起来,赶紧去,嘶,哦,我的头好痛,逆子敢撞我,逆子,逆子。”
“大人,你怎么了?大人,大人。”
随着管家的前去搀扶,顾大人倒了下来,可见顾士杰这一撞可真不轻啊,人虽然倒了,可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的,丝毫不停歇。
顾士杰抱着嘴角流血的荣姨娘,害怕的看着顾大人,不过他不后悔今日之举,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娘亲,没有错,错的是顾大人。
傍晚时分,顾府去求了白家,请白神医来看诊,稍后不久,又去请了民间的大夫,总之一个字:乱。
容素素这胎养的,忙中带闲,闲中带闹,热闹的闹。
人在家中坐啊,总是有消息传来,这不小包子回了顾府,他们也不放心,所以薛韶锋就命人去顾府盯梢,才不过两日,消息是应接不暇啊。
容易得了消息,就去找容素素,哪怕是薛韶锋刚扶着容素素准备就寝。
“姐姐,姐姐,好消息啊,顾
大人被撞晕了,还有荣姨娘被打击的吐血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