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此话差异,我是公主,又是原告,怎能不去呢?我不仅要去,还要救下荣姨娘,在大堂之上大放异彩呢。”
“什么?你要救她?素素,你这是疯了不成?”容夫人急得,喊出的声音都破音了。
忧虑的眸子,急得她脸色都变得通红,对容素素真是怒其不争。
怎可轻易饶了伤害她的人,到底是个孩子,难不成她不知道这个机会难得吗?
这疯婆子一看就是在府上野惯了的,胆敢生出害人之心,有一就有二,万一再来一次,那可是防不胜防啊。
“素素,听舅母的,这种恶人就等着大理寺审理完,让她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这般好心留着她做什么,万一她再来害你可怎么办?”
虽说这一次容素素警觉,但是难保每一次都能有如此运气,万一,万一下一次没有防备,万一下一次身边没有随从,万一下一次荣姨娘就是下了死手呢?
想想就后怕,荣姨娘不怕容素素生气,继续卖力的游说道:“素素啊,听你舅母的,若是你不听,我只好找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来当说客了。”
“舅母。”
去找老爷子,那怎么能行?
容素素眼
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容夫人,嬉皮笑脸地说道:“舅母,我知道你真心为我,这些我都懂,但是荣姨娘吧,这回我只能先斩后奏了,舅母,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吧…”
本不想把顾大人毒害荣姨娘的事情说出来,免得给容夫人增加些不必要的烦恼,最重要的是,若是他们都知道顾大人的为人,岂不是对仙去的母亲的死有了些猜测,亦或者是从中怀疑了什么,更堵心了吗?
过去的种种怎么样,已经不在她的预计范围之内,未来怎么样,才是她应该考虑的。
“舅母。”
把事情说完,容素素面露迟疑。
和所有人一样,容夫人也是惊讶不已,捂着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才对。
“那顾大人真这么对毒妇的?”
毒妇,似乎不能完全表示那个女人,同样身为女人,容夫人没由来的升起一丝恻隐之心来,一个被丈夫厌弃了的女子,在这世道是不容易活下去的。
“素素,你究竟想怎么做?”
想了很久,容夫人同情归同情,还是无法原谅那个毒妇,她尚且如此,容素素应该不可能大发善心吧。
“舅母。”
看容夫人明
白过来,容素素露出笑容,听得出来,这是答应了,便低头附在容夫人的耳边,将计划告知。
大理寺正等着开堂审理案子,几个主理案子的大人犯愁了,一般案子,被告,原告,证人都得到场才行,眼下这案子也特别了,原告可是皇上啊。
虽说荣姨娘对付的是公主,可报案的可是皇上,这案子无疑就是以荣姨娘惨败收场,可因着有围观的百姓,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给荣姨娘判刑吧。
“究竟要不要去传公主啊?”
做戏做全套,请不请容素素成了此案最大的难题,旁的好糊弄过去,但是被告就…
皇上可是特地下了口谕,不许去打扰公主,公主身子金贵,又受了惊吓,不得劳累,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这可让几位大人愁上加愁,没有原告,只有被告,岂不是太不严肃了,这是公堂,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还是别了,大不了尽快结案,那些老百姓们也是有心无胆的,他们敢质疑皇上?怎么可能,还是快快处理了,咱们好进宫回禀,让皇上宽心啊。”
几位大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维持原样,反正他们是没有这个胆子
越过皇上去请公主的。
这时,荣姨娘在大夫的诊脉后,确定可以出堂,这才由狱卒拷上手链,脚链慢步从监牢走出。
从昏暗的牢房出来,迎接荣姨娘的便是那金灿灿的阳光,照射的她不自觉地眯起了眼,太刺眼了。
从关进来的那刻起,到刚刚为止,浑身都是冰凉的,只有这一刻,才感觉到丝丝温暖,这心都凉了半截了,身上暖不暖和好像也不重要了。
看着头顶那颗硕大的太阳,荣姨娘终究还是替自己惋惜了一把,叹了口气,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瞧见太阳了,珍惜着时光,看一眼,少一眼了。
她倒是悠哉的很,只是身后的那些狱卒受不了这等温吞,谩骂着,强行推着荣姨娘往大堂去。
今日的案子乃是过了年后的一大事,大理寺福门前,聚集了不少看戏的百姓,这些人一方面是为了瞧荣姨娘的下场,另一方面,大理寺在过年时闹过了笑话,他们也是来瞧个真假。
“砰。”
高堂之上,三位大人并列坐着,个个面色严肃,特别是坐在中间的那位大人,拍案而起,围观的这般热闹,他只有一个人,一副嗓子,完全喊不过这些
人。
“大理寺主理此案,闲杂人等不许开口,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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