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了?你。”
年轻狱卒转过身来,却被眼前那颗胖乎乎的脑袋给吸引了目光,是刚才那个胖狱卒,此刻他双目睁圆圆,似乎受得大的惊讶。
这是死了?还是也中招了?不等胖狱卒有所反应,年轻狱卒捂起自己肚子,惊恐之下,发现了一个事实,他被人下了药,肚子一阵阵的绞痛,都快控制不住了。
“你,你,你。”
年轻狱卒都不知道想要指着谁,更加不知道想要向谁问清楚了。
倒是门外便传来迫不及待喊道:“这是怎么了?监牢今日是谁巡查?怎到了这个点儿,还没有人过来回禀啊。”
听着比起往日更加漫不经心的语调,年轻的狱卒明白过来,这是连环计策,背后之人本事不浅啊,一套套的,想必花了不少代价。
银子,唯一的解释,都是钱财能使人推磨,先是给他下药,紧接着逼狱卒,又买通了别人,没大量的钱财,谁会甘愿冒其风险?
“不能死,我可不能死,我母亲就我一个儿子,我还指着给家里传宗接代呢,不能死了。”
年轻狱卒一下子摔倒在地,腹中的疼痛让他无法凝神去猜想,他一大早进来未吃下别人送的东
西,怎就着了人家的道了。
纵使再疼,也拼着全身的力气往外爬,索性荣姨娘的牢房距离往上走的楼梯不远,年轻狱卒连爬带喊,可算是惊动了其他狱卒,更惊动了楼上的官员。
容素素没有回到韶府,就有传递消息的暗卫前来禀报,虽是禀报给老怪物们听的,但也被她所听到了。
“这都不死?看来她才是拿了主角光环的女子,佩服,当真就是佩服了。”
容素素听了来龙去脉,竖起大拇指,绝对是真心的。
“现在荣姨娘何在?”
喝了鹤顶红还不死,还能让人在死之前发现,这不是她厉害之处是什么?况且她人现在还活着,可见其“幸运”。
传递消息的暗卫,面对容素素的追问可不敢马虎,结合刚才得到的消息,郑重其事地说道:“回少夫人的,大理寺上报宫里了,眼下白神医正在大理寺给那女子诊脉。”
白神医?
容素素眼前一亮,这都惊动白家人了,皇上对其不是一般性的在意嘛,不过也是,若是有人胆敢违背自己的意思,谁都会大发雷霆吧?
“回去吧,继续盯梢,不管荣姨娘有何消息,第一时间来报。”
“是,夫人。”
暗卫秉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原则,愣是没有让容素素反应过来,问一句“你哪位”。
“刑师父,你担忧的事情,怕是在进行中。”
容素素不安的看向了刑师父,在意他们这个案子的人太多了,已经有人按耐不住心思,连下毒也都想到了,这是有多不想让容姨娘活着呀。
“毒是谁带进去的?”正当大家伙愁眉不展时,厨师父一言惊醒梦中人。
荣姨娘以身犯险是临时起意,既然如此,怎会随身藏着鹤顶红,唯有见了荣姨娘的人。才会有此准备。
是狱卒?还是顾大人?或者是被遗忘的人?
“顾大人,奇怪的表情,丫头,你说呢!”
刑师父想起一大早的话题,顾大人可是去瞧了荣姨娘的,紧接着便是荣姨娘出事,为何如此凑巧?
“不会吧?”
提出异议的正是草师父,身为大夫,他可是最通药理,毒理的,鹤顶红可不是什么豆浆,喝下去是要人命的,顾大人怎么说也是跟荣姨娘在一起前半辈子了,当真下得去手?
别说草师父不信,大多数人都不信。
容素素陷入沉思中,她也是不信的,顾大人顶多不理睬荣姨娘便是了,应该不会下
了死手吧?
“现在的猜测都没有任何用,唯有荣姨娘活着,才能知道答案,不知道白长卿可救得了荣姨娘。”
容素素目光投向远方,她所想的事情更是皇城里大部分人猜测的事情,所以不急,因为大家都在急。
大理寺内,一间客房内,白长卿守着荣姨娘,待外头没有了任何动静,突然松开了把脉的手。
“荣姨娘,四下无人了,你也用不着装了。”
白长卿真佩服荣姨娘装神弄鬼的本事,自打他一探荣姨娘的脉象,便知她是装的,之所以没有当场拆穿她,就是想看看她搞什么把戏。
伤害了容素素,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本来他人微言轻,在这场事情中,没有任何的立场,更没有表现的机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已经牵扯其中,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撇清关系的,身为大夫,应当是治病救人,但若那人不是病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长卿手持着一枚一指长的银针,眼睛盯着荣姨娘脑壳处的一点,那是死穴,只要他轻轻一扎,荣姨娘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
塌上,荣姨娘突然睁开了双眼,双手拽紧了成拳头,不顾身上的狼狈,滚下了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