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是给我儿媳妇挑选的贺礼,你个老妇,休得给我捣乱,丑不拉几的,想跟我抢东西,走开。”围帽的晃动,足以看出男子的生气。
以貌取人虽不友好,但是在看脸的世界,的确相貌好,才能得到好的对待。
这还是容素素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得到如此粗鲁的对待,这还不止。
“你没不露脸的,定是长得奇丑无比。”容素素被刺激的马上做出了反击。
男子一低头,隔着围帽上轻薄的纱布,都能瞧清楚容素素黄色牙齿,身子一抖,完全是被恶心到的,懒得跟容素素这个乡下妇人多口舌,猛地就是一推,容素素便往后栽去。
“姐姐。”
容易“截住”容素素,一瞪眼,就想找男子的麻烦,被容素素给拦了下来。
什么?老妇?她是个让人嫌弃的老妇?她可是一个芳华绝代的女子,居然被粗鲁对待,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容素素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一个诋毁她的人,就她那副孱弱无力,谁都可以上前来欺负一下的表象,让男子以及他的同伴放松警惕,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时候。
这时,容素素以迅雷
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摘下男子的围帽,静等着好好瞧清楚这一位跟女斗的无耻男儿什么长相。
“主子。”
男子与同伴猝不及防的接受围帽掉在地上的事实,并且在第一时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哼,我这个老妇人倒要看看你的长相,是为老不尊啊,还是恬不知耻啊,啊!”
什么主子?看来是个有身份的。
容素素上一秒还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下一秒,被眼前的一幕惊吓的捂住了嘴。
那男人的脸,简直,简直就是老了二十多岁的薛韶锋,肤色黑了些,眼角有了明显的褶子,嘴唇上多了胡须,要不是她知道薛韶锋不会出现在此,真会以为是薛韶锋的恶作剧。
“你,你,你。”
容素素“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人,说他跟薛韶锋没有关系,谁信啊?
“疯婆子。”
神似薛韶锋的男子,咒骂了容素素一句,接过同伴递过来的围帽,紧张地戴了起来,四周查看,没有被他人瞧见,被围帽遮住视线的一刹那,看向容素素的眼神是动了杀机的。
杀意,对待这种感觉,容素素现在修炼的比兔子还精,她可不想
死在别人手上,还等着跟薛韶锋寿终正寝,埋在一个坑里呢。
先不管此人什么身份,打消他的杀意再说。
疯婆子?既然骂了她是疯婆子,那便疯给他看。
“我是疯婆子,你是个甚啊?别以为自己长得俊,就可以胡乱骂人,你个死老头子啊。”
容素素双手叉腰,不怕丢人地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一口黄牙,再一次把神似薛韶锋的男子给恶心坏了。
“姐姐。”
容易想到了什么,拉着容素素,本想咬耳朵说两句悄悄话的。
怎知,容素素一回头,对着他的肩膀就是用力一掐,吼道:“姐什么姐?刚才你姐被人欺负你不帮忙,现在吵架了,居然来扒拉我,你还是我弟吗?都老大不小了,还不知道看眼色,小时候就是个愣头青,现在又是个拎不清,你个死孩子,死孩子,可气死我了。”
容素素用她那双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胸口,给气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大喘气。
“姐,我。”
容易捂着被掐过的地方,他敢肯定,他的手臂上定是青紫一块,姐姐这是搞什么?做戏?
容素素偷瞄着,身侧那两人也看不清楚脸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总之,安全第一,他们还是先撤吧。
“我什么我,看你回去,你姐夫怎么收拾你,给我走。”
容素素垫起脚尖,揪着容易的耳朵,骂骂咧咧地往外走去,容易吃痛,哎呦哎呦个没完。
就在跨出门槛后,容素素猛地回头,恶狠狠地威胁道:“有种你们别走,我让我家男人过来打你,欺负我,我还有儿子,孙儿,打死你这个老不羞的。”
“你个疯婆子,找死。”
男子没有出言,倒是他身边的同伴出声了,容素素吓得拉着容易就跑开,把疯婆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应该不会再想杀他们了吧?
跑出好几里地,容素素才大松一口气,这副样子,怕是已经落了他们的眼了,不行,以防万一,还是先换个妆容为妙。
身处在热闹的街道,再也找不到安全的巷子了,容素素一抬头,这不是哥哥的酒楼吗?安全的地方。
“容易,我们走。”
进酒楼前,容素素特地细心戴上帕子遮住容貌,这才向掌柜的亮明身份,要了两个包厢,以及干净的衣裳。
一盏茶后,恢复真容的容易从对面的包厢出来,敲响了容素
素的房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