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飞鸽传书的名单,已经安排暗卫去盯着了,其中有不少官员,他们的夫人常来此采办首饰,我可以打探一二,少爷,这名单可是真的?”李叔神色凝重地问着薛韶锋。
内室里,李叔和薛韶锋在商量着正事,容素素当仁不让的守在店里,以防被进门来采办的夫人们撞破,顺便欣赏下李叔的宝贝。
薛韶锋在室内走动着,李叔着急知晓答案,一想起他们在城内遇到的神秘人,特别是还拿着薛家信物,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急切来。
没等薛韶锋回答,李叔站了起来,如今孩子大了,他越发搞不懂这少爷想的是什么,其他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但事关薛家,就是不可以。
“少爷,当日,你怎不问问那人呢?名单既然是在酒楼发现,那隔着酒楼建造密道的就有嫌疑,万一他就是知情者呢?怎么就?”放过这个拷问的机会呢?
热锅上的蚂蚁都没有李叔着急,要不是站在他眼前的是薛韶锋,真想一巴掌呼过去,让他装深沉。
双手放在背后的薛韶锋,固执地背对着李叔,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叔,一路上,他心中一直有个猜测
,或者说是个奢望,虽知不可能,也舍不得就此将其戳破,就算圆他一个梦吧。
紧握着的拳头,骨头发出咯咯响,李叔闻之一怔,仰头看向薛韶锋,忍不住感慨道,何时这还会哭啼的孩子已经比他高出半个脑袋了。
薛韶锋心中有事,并未发现李叔的伤感。
“李叔,那人是不会说出实情的,能将母亲和父亲的遗物归还,我已感激不尽,此人不是敌,不去追究也罢,总归有了名单,我们仔细查,一定有结果,都等着这般久,不急在一时。”
若是真追究,那人的身份曝光,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对薛家也是有恩,他薛韶锋不能恩将仇报了。
薛韶锋眉心一皱,本想继续规劝李叔,却不曾想…
“是,少爷。”李叔突然后退两步,抬手行礼,不追问了,他想通了,少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张,他作为老奴,确实该放手了。
“李叔,你这是?”
和李叔之间他们虽为主仆,更多时候情同父子,见李叔再三行礼,心中颇有感触,再则,他的轻易松口,更是叫薛韶锋不知所措,李叔可是个老顽固啊。
怀着心事,薛韶锋携着容
素素回去,路上薛韶锋不说,容素素也不问,不过出门前瞧见了两人间的气氛不对劲,她心里头也是急。
在府门前,等待他们的是着急等待的高姑姑,日日盼着他们,瞧见容素素清瘦的模样,高姑姑的眼泪便落了下来,拉着容素素心疼了好半天。
要不是容易出言打断,怕是他们站在府门前看着高姑姑痛哭流涕好久呢,府上的吃穿用度都是安排好的,容素素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先梳洗一番,再来就是各种滋补的饭菜。
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褪去伺候的人,坐在铜镜前拆开发髻,却见薛韶锋自打进房就独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而他的眉心没有舒展过,容素素叹了口气,懒羊羊地伸出手臂,撒娇道:“相公。”
“嗯?”
薛韶锋闻声站起身来,一看夜已经深了,转身走向容素素,瞧她这副样子,便知她又赖上自己了。
“抱你上床是吗?真是越发懒了,好,夫君抱你,小懒猫。”
只有面对容素素,他才能笑的随意,只是今日的笑,略有些苦味,旁人察觉不到,作为枕边人,容素素瞧得真真的。
素净的手指勾起男人的下巴,
容素素抛开羞耻心,抛了个媚眼,体贴地搂住薛韶锋的脖子,还不忘香一个以示报答。
哪知薛韶锋的身体诚实得很,身体紧绷的,给容素素一种抱着石头的错觉,坏心眼的一笑。
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吐气,用谄媚的语气讨好道:“相公最好了,日后等我七老八十了,你也要抱着我上床,知道吗?”
不是说撒娇女人最好命吗?她也学学,只是说完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果然这一招不适合她,不过慢慢来,总能青出于蓝的。
“容素素你。”
这一个香吻,让薛韶锋辛苦压抑许久的感情如火山喷发般,一发不可收拾,迎接容素素的可不是什么吹胡子瞪眼,而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什么叫自作自受,看着身上那些痕迹,容素素欲哭无泪,被薛韶锋霸道而温柔的体贴过,容素素的眉梢眼角都带着似水的柔情。
“薛韶锋你,禽兽啊。”
有他这么一声不吭就欺负人的吗?要不是看在手臂上那一抹鲜红还在的份上,真想赏赐他一个手掌印。
她不知道,就这副被人欺负过的哭腔,让薛韶锋再一次心痒难耐了,好不容易克制下来的,一旦
破功才是真正的一发不可收拾。
“禽兽?若我真是禽兽,你觉着你还能有力气与我说话?容儿,见好就收,懂吗?若非我君子,怕是你都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