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我此次前来只为素素,我说过不止一遍,我要去寻她,你又不让,你可真是素素的好姐夫啊。”
白长卿阴阳怪气地说着,时不时地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楚骏之。
“白神医,不是我不想让你去寻素素,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北方本就不太平,一路走来我想你也见到了许多黑暗的一面。”
楚骏之克制自己,好几次恨不得揪着白长卿的领子,好好地追问他是不是故意来找折腾的。
若他不姓白,若他不是大夫,真想任由他自生自灭,也好过让他气的快吐血了。
容素素的安危,他比谁都在乎,正因为在乎,他前前后后不知道拍了多少人前往北方探路,可只得到了一点消息,往后真没有任何消息了,他也担心那些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冷静。
话说,白家作为大夫世家,不应该更加平心静气吗?为何这位神医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真不知道他本事在哪儿?
白长卿听着楚骏之的老生常谈都腻了,每一次过来追问,得到的回复总是这几句,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楚骏之,你没有把容素素放在心上,又何必装
出担心她的样子,你马上让他们给我放行,我要去寻她,我要知道她是否安全,你听到没有?”
都一个多月了,没有任何的消息,白长卿等不及了。
“白长卿,你给我冷静一些,你看看你自己,哪儿还有半点大夫的样子,你去看看其他大夫,医者父母心,沿路那么多灾民,你没有心思去照顾,我也没有说你什么,可在这节骨眼上,你若是给我添乱,我就对你不客气。”
要不是他姓白,必须担负他的生命安全,楚骏之真想任由他自生自灭。
作为大夫,他此举的确不妥,白长卿知晓自己过分了,正因为楚骏之不放他走,他才会这样,就想继续恼怒楚骏之,最好让他一气之下把自己赶走。
可惜天不遂人愿,白长卿真没有想到,这位楚大人的耐心如此好,居然能忍到现在。
“哼,不客气又能怎么样?楚大人,我不怕你。”
白长卿扔下一句狠话,便挥动着马鞭,驾着马儿飞快往前跑去,楚骏之眼看他脱离掌控,狠狠地抽着马屁股,追了上去。
一黑一白,两匹马儿在积雪上追逐,身后的大队伍见怪不怪地继续他们正常的速度,对白长卿对
楚骏之的叫嚣,他们见了好多回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楚大人就能把白大夫追回来。
“白长卿,给我回来,若是见到素素,我定要跟她好生说道说道,你这个朋友只会添乱,脾气更是不好。”
楚骏之的马儿轻轻松松地追上了白长卿,放慢脚步后,说着幸灾乐祸的话,刺激着白长卿。
“你胡说。”
他果然上当了,拉住了缰绳,回眸去瞧楚骏之,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哪儿好,竟然让皇上如此信任,居然把找寻容素素的要事交给他。
“哼,我胡说?我哪儿胡说了,若是素素不信,让她尽管去问随我们出来的人,不管是侍卫,还是大夫,怕是没人会昧着良心说你的好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用在白长卿身上太恰当了,楚骏之笑不露齿,可掩饰不了他的坏笑。
白长卿迟疑了,回头看向大长龙,从他出发到现在,还未跟这些人打过交道,曾经不止一次听到那些人说他难相处,若是真如楚骏之所言,容素素去询问的话,怕是真没有人说他好。
算楚骏之厉害,白长卿再一次地落了下风,每一次他想独自出发,楚骏之
总是能找到理由,压他一军,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宿敌。
“哼,算你狠。”
白长卿停在原地,静等大队伍追上,两人相对无言,相视更是厌烦,纷纷别开脸,彼此在心里祈祷,让他们赶紧见到容素素吧,结束他们的同行。
这天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心里话,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楚骏之和白长卿诧异的看去,可不是嘛,大晴天飘雪花。
一片,两片落在楚骏之的肩膀上,只听白长卿受不住地打了个喷嚏,接着便是一阵的哆嗦,看样子是受了凉。
楚骏之不是冷血之人,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递给白长卿。
“白神医,你身子单薄,还是多穿些吧。”在白长卿不解的眼神下,楚骏之解释道:“我们都走了一大半了,素素就在那座城里等着咱们呢。”
白长卿犹豫了,最后还是接下了那一件披风,就算再看楚骏之不顺眼,可他的话没有错,他此行只为了见到容素素,就算是为了她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披上后,白长卿感觉到了暖意,放下戒备地看向楚骏之,再回头瞧瞧身后的那些人,再三犹豫之下,终于开口了,将这段
时间以来心中的疑虑,倾吐出来。
“楚大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路上我们只见到了逃难的灾民,却未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