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医,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大夫,白家的神医,还请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他们不能跟素素相提并论,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作为大夫,不应该一视同仁吗?容素素在我们心中固然重要,可他们可是有爹妈养的孩子,你给我冷静些。”
争执的过程中,楚骏之拉住了白长卿的衣领,作势要摇醒他,他们心系容素素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能心急。
他已经派人前行了,一旦有消息就会飞鸽传书过来,这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不管。”
白长卿倔强的盯着楚骏之的眼睛,毫不示弱,让他放弃去寻容素素,做不到。
争执不下的二人,大有要出手的可能,若真打起来,白长卿占不到一丝便宜,他会的不过是三脚猫的外行功夫,一直都有苏木保护他,况且他的双手也不是用来练武的。
“报。”
帐篷外飘进来一声响,楚骏之,白长卿犹如被雷劈了一下,双手松开,心中有气,脸上也不见得多平静。
“进来。”
楚骏之闭上眼睛,忙着深呼吸,他一向都是能控制情绪的,没想到此次居然能跟个大夫动起手来。
“楚大人。”来者并未
抬头去看他们此次的统领,低眉顺眼地禀报道:“外面已经停雪了,前方打探消息也飞鸽传书过来禀报,再走一日便能到一处城中了,楚大人,我们可以稍作休整了。”
这些时日,虽然扎营在此,日日休息,可他们这是在雪中啊,这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这比行军大战更让人难以忍受此等寂寞的寒冷。
“可以走了?”
白长卿露出久违的笑容,他所愿之事,终于实现了,方才还下着鹅毛大雪,这才进门的功夫,马上给停下来了?
不敢相信,白长卿大步往前,拉开厚重的门帘,往外一瞧,果不其然,天空不再有雪花飘下来,没有,一点也没有。
“呵呵,可算是停了,楚兄你看,雪停了,停下来了,楚兄。”
“传我的命令,开拔,快速前进。”楚骏之同样高兴,能走就好,能早见到容素素,这比什么都重要。
回给白长卿一个笑容,刚才还剑拔弩张,恨不得打一架分出胜负的两人,因为这场说停就停的雪,瞬间和好如初。
营地开拔可不是说走就真的能走的,好在这一次白长卿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天空,就怕大雪再一次落
下。
楚骏之的人马终于再一次踏上了去北方的路,这一次比之前艰难很多,也不知道是两人心急,还是积雪实在太厚,走了整整一日,也不过是往常路程的三分之一。
“这太费时了,白兄,不如我们先停下,稍作休息,我先派人去前方清除积雪,咱们得马儿都不能走了,更何况装着行礼的马车呢。”
白长卿一骑上马,就不管不顾地往前跑,哪怕鞭子抽打,通灵性马儿还是诚服在积雪的阻碍下,一步步走的极其小心,全然不把臀上的疼痛放在眼里。
楚骏之真看不下去了,为了马儿,也为了白长卿的身子,真怕他会因此而魔怔,这几日,他看出来了,白长卿对容素素的执念很深,怕是他一时不好相劝白长卿放弃对容素素的喜欢。
“如此,可以。”
白长卿的力气都用在抽打马屁股上,也没见前行多少,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只能气呼呼地等着前方已经派出的人马,静等。
这时,天空中又扑棱过来一只白鸽,害白长卿以为是又下雪了,心烦意乱地抽动着鞭子,将其准备停下的鸽子给狠狠抽了一鞭子,掉在雪地里,嘴角流着
鲜血,很快便没了动静。
一抹鲜红,在洁白的雪地里,甚是醒目,楚骏之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干看着这只鸽子走完人生的最后一口气。
“白神医,你。”
楚骏之压制住想要冲上去,抢过白长卿鞭子的冲动,恨不得抽他一顿,要知道这信鸽可比人马珍贵,前方的消息全靠信鸽来传递,在这大雪中,鸽子损了一只又一只,他们可没有多少鸽子可以用了。
白长卿知道自己闯祸了,信鸽的重要性,他自然明白,可都死了,还能怎么办?怪这场大雪吧。
“鸽死不能复生,楚兄还是想开点吧,先瞧瞧这信,看看有没有素素的消息。”
提到容素素,楚骏之也不想追究了,挥动着鞭子,将信鸽卷起,左手一伸,信鸽就在手上了。
拔出管子,拿出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容姑娘在城内”六个大字,一张薄薄的纸上,能传递的消息有限,这六个字便是最好的消息。
“素素已经到了城内,白神医,素素已经到了。”
他们的人发现了容素素的身影,如此说来,容素素一路上很是安全,他们悬着的一颗心总是放下了,落地了。
“楚兄,那我们更应该快马
加鞭了,这一路上都未发现半个被瘟疫感染的百姓,说不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