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骏之没有去容府?”
正如薛韶锋所预判的,容素素的确去追问容易了,谁叫这个小子好骗呢。
“是。”容易重复答案,楚骏之没有去,少夫人这是怎么了?是庆幸呢?还是遗憾啊?
“好,我知道了。”
容素素转身,在这月黑风高夜中继续散步,对于楚骏之有没有去,她只是好奇罢了,可没有其他想法,想着就算是去了,哥也不会为难他的。
“少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容易是被喊过来的,实则他还有事情要忙呢,今夜行动,他可是报名了,多久没有好好锻炼,暗卫的兄弟们都不带他玩了,太孤单了。
听出这小子很急,容素素不免多看了他两眼,问道:“怎么了?这是去会姑娘呢?还是有事情要做啊?”
容易涨红了脸,埋怨容素素“嘴里吐不出象牙”,幽道:“少夫人,我怎敢啊?可别开玩笑了,若是被爷知晓,我定吃不了兜着走的。”
“被我知道什么呀?”
“少爷。”容易诚惶诚恐地看向慢慢走来的薛韶锋,头低的,跟在容素素面前判若两人。
“薛韶锋,你走路没点声响吗?”在院子里出现了,冷不丁的吓她一个耸肩,人
吓人是要吓死人的,特别还是这黑夜中。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薛韶锋高冷地回应了容素素。
“哼。”又是一记白眼,容素素不知道薛韶锋的勇气哪儿来的,敢跟她顶嘴?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她可是吵架第一,讲理第一,据理力争更是第一。
容易见两位主子都在场,不敢打扰他们的雅兴,这不赶紧向二位作揖请辞道:“少爷,少夫人,那属下先出去了。”
“好。”僵硬的回了一声后,容素素马上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嘱咐道:“记得把心上人的画像拿给我看,我帮你瞧瞧,或者有机会试试那姑娘的真心。”
“少夫人,属下才没有什么心上人呢,属下从未接触过女子,怎会?怎会有,唉,属下不和您说了,还是先告退了。”
容易抖动着身子,真被容素素看好戏的目光给吓着了,这么爱听八卦,日后不止他,他们都惨了,因为他们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容素素看着容易渐行渐远的身影,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这孩子不错,能博得她的欢心,做事又靠谱,就是说到姑娘就害羞,难能可贵啊。
“嘻嘻,瞧他害羞的样儿
,真不知道他有还是没有呢,喂,薛韶锋,你要不要给他物色姑娘了,他看着也不小,该成亲了。”
容素素始终看着容易的背影,这让薛韶锋很是吃醋,怎么就他的长相还比不过容易这厮?
薛韶锋生气道:“你说什么呢?容易不过十四岁,别看他人高马大的,还未到年龄,等他再大一些,若是有喜欢的女子,我必定准予。”
“什么?那小子才十四岁?”
容素素好在没有戴着眼镜,否则一定会破裂,这孩子才十四岁?吃什么长大的?才十四岁啊?
“不像吗?”薛韶锋双手抱胸,这个习惯是跟容素素学的。
容素素疯狂摇头,像?根本就不像好不好,十四岁能有一米七八的个子?糊弄谁呢?况且沈越算是和十四岁接近的小毛孩,也没有容易那般沧桑的表情啊。
“薛韶锋,你确定吗?这个子快赶上你了,这小脸成熟的,虽然和你还是有差距,但是半点不像十四岁的孩子好不好?”
容素素称呼他为孩子一点都没有错,放眼那个世界的孩子们,十四岁不过就是刚刚进入初中,懵懂,爱玩,关键是都是小屁孩。
薛韶锋看向院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来,点了点头,说道:“他长得像他父亲,他父亲在军营里就是个长个子的野人,英勇善战,就是因为格外高,总是被敌军瞄准,成为攻击的目标。”
“你认识他的父亲?”
容素素从未听容易或薛韶锋谈起过他的家世,因此很是好奇。
“对,认识,他是父亲身边的近卫军,在战场上是先锋,小时候我常常坐在他的肩膀上掏鸟蛋,因此被父亲责骂了不少。”
容素素可以想象薛韶锋小时候淘气的样子,坐在长个子人肩膀上,的确比较容易做到。
“你小时候怕是做过更多调皮事儿吧,定是挨父亲不少的打,那现在那位长个子叔叔呢?可是跟李叔一样,在皇城某一次待着?”
“不,他已经死了。”
容素素睁大了眼珠子,她才了解到的人怎么就死了?容易的父亲死了,所以,容易成了孤儿?
“对。”薛韶锋看着黑暗中那被吹动的树叶,吐气道:“死了,和父亲死在同一日,不止我和容易,我们暗卫中几乎都是失去父亲的孩子,他们都是薛家军的后代,这才让我们聚在一起,不背叛,只为了给家人报仇。”
薛家军,这是容素素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