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什么?薛韶锋?这是你该喊的吗?叫锋哥哥,叫我一声锋哥哥,容儿,喊我一声锋哥哥。”
比起相公,薛韶锋更执着于容素素喊他“锋哥哥”,因为这三个字比“相公”更像相公。
容素素都快傻掉了,现在什么时候了,居然究竟这三个字,难道就是她当日没有喊出口,趁着这个时机,故意为难她?
这三个字有这么重要吗?人命都摆在眼前,他想什么呢?
想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头,小牛子,人如其名,撞击着大门,声音哐哐哐直响,每一声都在敲打着她的心口,都快跪了。
“锋哥哥,好了吧?赶紧走。”
如愿,薛韶锋听到了,只是…
“不对。”蹙眉,薛韶锋较真道:“我要听你心甘情愿地喊我锋哥哥,而不是被逼无奈的。”
容素素都快跪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穷讲究,人命关天啊,薛韶锋就是吃准了她现在慌不择路,没有任何办法他,所以才会如此嚣张。
“锋哥哥,锋哥哥,锋哥哥。”一连喊出三个,声音稍低,语气从急促到带着撒娇,容素素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却把薛韶锋给激动了。
一把揽过容素素的肩膀,面
带笑容,双手更是捧着容素素的双颊,对着容素素的香甜便是用力一啄。
“容儿,记住了,日后我可不想听什么阿虎,这是给外人叫的,你只准喊我锋哥哥,听到了没有?听见了没有?听清楚了没有?”
“听到了。”声音模糊不清,薛韶锋却心满意足的再一次低头,如啄木鸟般继续啄那道红唇。
对容素素来说,能不说听到吗?双颊被挤的,五官都要挤在一起了,这个野蛮人,还锋哥哥呢!就是个疯子,偏偏她还担心这个疯子,在意这个疯子。
“咚…”在一盏茶后,小牛子终于靠着自己将容素素的障碍物给撞倒,得逞的笑容还未散去,抬头却见容素素独坐在桌前喝茶。
“小,小姐,你,怎么就你一个人?”
小牛子四处张望,这房间只是个小的卧室,一眼就能看到底,除了床上,被子里可以藏人,其他家具都不能。
况且床幔都是被拉起的,被子也是铺在床上,被子底下不可能藏人,一目了然,这里除了容小姐,再无他人。
容素素轻笑出声,摇晃着茶杯,漫不经心道:“哦?难道除了我还能有谁吗?”
“不不不,小姐莫生气,奴才只是担心小姐
,见小姐始终没有理会奴才,这才迫不得已撞了门。”
小牛子因为没有抓到容素素的把柄而感到沮丧,将“一心为你着想”的关心演绎到底,却忘了自己不傻,容素素也不笨啊。
唉,外貌真就是骗人的东西,还惋惜小牛子的身份,现在好了,薛韶锋说的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种人,算了,用不着真心相待。
“哦?撞门原来是为了我着想,果然是高嬷嬷的人,这一句一字的倒是显得我不知趣了。”
“小姐。”
小牛子高喊一声,悲壮地跪倒在地,他忘了自己只是个奴才,就是太想抓着容素素的把柄了,导致他分不清主和奴。
容小姐就算不是宫里头的人,只要她一日在宫里,他们就都只是皇上指给她伺候的奴才。
“小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死?就免了吧,我可不是你的正经主子,回去告诉高嬷嬷,我不想惹事,若是她想,我愿意奉陪。”
容素素的确不想惹事,大家相安无事那就是最好的,若是他们想欺负她,先发制人?那她也不怕。
完全将小牛子自己的行为归类于高嬷嬷的授意,这可苦了小牛子了,高嬷嬷只是
交代他定要监视容小姐的一举一动,可未让他打扰容小姐啊。
吓的他只顾着磕头,道歉:“奴才不敢,奴才不对,奴才错了。”
最后,小牛子怎么撞倒的梳妆台,怎么将它扶起来,碎了一地的镜子,容素素只是冷眼看着他清扫干净,并未骂上一个字。
经过此事,小牛子清楚容素素不是个看似无辜的女子,可不敢再随意找容素素的茬,只能恭恭敬敬地伺候着,尽心尽力地给高嬷嬷留意,做他的中间人。
房间回归为平静,容素素再次将自己关起来,门口依旧堆放着各种障碍物,这么一闹,小牛子不敢轻易去撞门,不过死心眼地侯在容素素的门外,竖起耳朵,心里依旧期待发生点什么。
就着月光,容素素可以约摸看出趴在门边上的人影,不用猜也知道监视的人,讽刺地竖起小拇指,比划一二。
薛韶锋是不会再来了,容素素也用不着担心露出马脚之类的,真是大快人心啊,守着吧,累的可是他。
躺在大床上,盖着棉被,容素素的心绪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天马行空了一阵,却是被屋顶淅沥淅沥的声音给打断了。
下雨了,居然下雨了,这是她来到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