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少爷这是病好了?不不,看我记性,应该说毒解了?”
花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到沈越所在的院子,见着气色红润的他,薛韶锋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为了这个小屁孩,他从洛城到皇城马不停蹄,容素素还因此受了伤,这笔账必须得跟沈越算。
“你?”
大半夜的,冷不丁自己床头出现个人,不管是谁都害怕,沈越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双手捂着嘴,勉强才能坐起身来。
定眼看清楚是黑衣面具男子之后,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人吓人可是要吓死人的。
“你,你怎么来了?”理亏在先,沈越在气势上就输了,不止一大截。
“我怎么来了?还不是听闻沈大公子负伤,这不就赶来瞧瞧,毕竟你是我派人送出洛城的,若是不幸死了,勉为其难收个尸啊。”
薛韶锋眼神轻蔑,就这种不听话的小屁孩,就该脱了裤子,在屁股上狠狠揍一顿,一顿不行那就两顿,直到听话为止。
“你。”沈越想站起身来对抗,可触及到薛韶锋的眼神,马上又坐了回去,理亏,他理亏了,不能发脾气,还得求他救人呢。
越想越憋屈,先是寄人篱下,现在是不得不低头
,待他回到沈家,一定将那些祸害他的人五马分尸才好。
“我,我想求你帮我救一个人。”
虽然面具男子说过,到了皇城绝对不会管他,但是他知道面具男子不会,若是真不管他,也不会在他中毒之后救治他,现在还跑过来看他。
“我知道,你助我是需要我日后为你所用,虽然我沈家一向独来独往,不做趋炎附势之小人行径,但是有恩必报,我沈家逢此大难,若是无人相助,别说回去,就是死也未必得以善终。”
沈越虽然年纪小,看事情却是很透彻,最起码比他父亲看的清楚。
沈家即是内忧,也是外乱,想分一杯羹的太多了,若这一次不是他父亲,就是日后他继承了沈家,也会遭人暗算的。
“说的不错。”
薛韶锋投去赞许的目光,这小屁孩倒是很有领悟嘛,的确沈家就是奄奄一息的鹿,而皇城各种势力都是凶猛的虎,之所以没有马上上去咬一口,而是团团围住这头鹿,不正是想要分的更多嘛。
“所以。”沈越抬头,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薛韶锋,眼里满是希望,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了。
“你帮我救救左思涵,好不好?算我求你
,沈家,我知道你稀罕的是我身后的沈家,我可以代替我父亲答应你,沈家的财物,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以立下字据。”
沈越急得下了床,向薛韶锋走来,恨不得马上立字据,按手印,左思涵虽然不是他的亲兄弟,却甚是亲兄弟,绝对不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他从那些守着他的侍从那儿偷听到关于左思涵的下落,所以避开看着他的那些人,偷偷跑去找人。
在那个小院子里,他瞧见了,左思涵被打的皮开肉绽,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要不是守卫松懈,他也进不了院子,见不了左思涵。
本以为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下他,却不知锁着左思涵的铁链子上被涂抹了毒药,所以那些人才松懈。
当他发现自己中毒时,昏迷的左思涵醒来,求他赶紧走,正巧守卫们发现有人闯入,不得已才抛下左思涵先逃走。
回到这个院子,他又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左思涵怎么样了,若是那些人再逼供,怕是撑不下去了。
所以,必须得尽快,时间不等人。
“沈大少爷活的通透,你沈家的确很有诱惑,但是财?恐怕那些人不只是要你们家的
财吧,要救人可以,我有条件。”
总算说到正题上来了,本就是有利所图,薛韶锋不需要掩饰,第一次出面,是他主动帮忙,就是有所求,那也很掉价,但是这一次,是沈越求他,这就不一样了,可以开价了。
“你说,只要我们沈家可以办到的,我许诺你。”
沈家固然重要,眼下人命更加重要,只有人齐全了,才是真正的沈家,如琳儿所说,父亲,母亲,左思涵,缺一不可。
薛韶锋愈发欣赏沈越,小小年纪就知道取舍,比那些被利益冲昏头脑,蒙蔽心智的大人好太多了,孺子可教也。
“好,痛快,我要你沈家一半的家财,另外沈家势力需为我所用,诶。”就在沈越准备提出异议时,薛韶锋出言阻止,用眼神安抚他,继续道:“别急,听我说完。”
沈越确实急了,一半家财,那可是富可敌国啊,但仅仅是钱财,他可以容许,毕竟他们这样了,有钱也没命花呀。
但是要他们沈家的势力,这可不行,银子没了,连势力都曝光的话,那可就真的没什么以后了。
“沈大少爷莫急,我只是借助你们沈家的势力,而非真要夺走,有一些事情办起来不方便
,有需要还请沈家出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