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站起来,就差指着建王破口大骂,如今,巴不得跟建王起冲突,然后大吵一架,这样建王这个瘟神就能从他的府邸搬出去,最好就今日。
建王强行住下的院子,里头的器皿都是很贵重的,都被洗劫一空了,碍于面子,不得不给他添置新的,次次被劫,再不走,又得祸害他多少家底啊。
建王倒是沉得住气,就是不走,可他真的是急坏了,事事找建王麻烦,这不正好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
想从容素素这里得知粮食的下落?休想!
突然,洛王移动臀下的圆凳,迅速拉近和容素素之间的距离,戒备地看向建王,脑袋凑近容素素,故意表现出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素素,凭我们两个的交情,你一定别告诉他,他可是你很讨厌的人啊,素素,你忘了吗?”
容素素抿嘴一笑,没忘,讨厌建王的同时,当然也讨厌洛王,她可不会厚此薄彼,只会一视同仁的好吧。
容素素一言不发地喝着薛韶锋临走前给她倒上的一杯热水,真甜,心情好了,吃什么都特别香,简单的一杯热水,喝下去,浑身舒坦,感觉自己的脉络都被打开了。
建王见洛王此等做法
,心底直骂,再看容素素不肯搭理的样子,不得不低下高傲的脑袋。
此事若是成了,再禀报给父皇,他的功劳可是无人能敌,眼下留在皇城的皇子,没有一个比得过他,父皇将洛王发配洛城,不正是给他机会嘛。
看向容素素的眼神是发着闪光的,建王站起,伸出脚勾住圆凳挪到容素素的身旁,他就不信了,这女人是瞎吗?他的样貌可是比洛王好看一百倍,难不成还能告诉他?
“我,我是替苍生在问你,若是真有此物,百姓们就不用饿肚子了,你想想,为了穷苦百姓,还不能说出来吗?”
建王靠的太近,全都是他的气息,和前世差不多的味道,容素素一皱眉,明知道这人只不过是相似,为什么连气息都是一样的,真是让人作呕。
屏住呼吸,一扭头,又碰上洛王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兄弟二人是存心来恶心她的吗?
容素素“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臀下的圆凳直接倒地,发出一声巨响,洛王,建王傻愣着看着容素素,长卿大步一跨,来到她身边。
“素素,怎么了?你没事吧?”他刚才看着都替容素素捏了把汗,两个王爷“咄咄逼人”,虽然知道容素
素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他们靠容素素这么近,还是很替她担心的。
“长卿,我没事。”她没事,有人就有事了。
说完,怒视着建王,不仅如此,左手不停地拍打着和他相邻的右手,好像沾到了脏东西一样。
“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我可是已婚的小妇人,建王不怕被人瞧见了误会,我还怕平白无故被人泼脏水,怕我相公误会了呢。”
哼,拿苍生当幌子,真是够可耻的,若是长卿说此话,她还就信了,只是南宫建从来都是一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苍生?怕是还不及他的马鞍来得重要。
“你。”建王的心很受伤,容素素对他避之不及,他是猛虎啊?还是野兽啊?洛王不也靠的她很近吗?怎么只说他?
从未受过此等待遇,叫他意难平,跟着站起身来,俯视着五官都皱起来的容素素,就真这么讨厌他?
“你还在介意梦境之中的事吗?”一定就是这样,建王笃定这个答案,继续道:“无论你对我的事情有多了如指掌,梦境就是梦境,而你已经嫁人了,我们也不可能照着你的梦境而活一遍,你不应该当做一场梦吗?非得如此较真?让自
己痛苦?”
确实巴不得像容素素这种美人能青睐他,可跟江山社稷相比,她只是个女人,如今也是个嫁过人的女人,他才不稀罕别人用过的东西。
建王眼眸里的光彩泄露了自己的情绪,作为曾经也算是很了解他的人,容素素气愤不已,明亮的双眸涌过一丝难过,更多的是恨,翻天覆地的恨,如果一两句就可以释然,要法律做什么?
对啊,他不需要法律,因为他只会钻法律的空子,对他人嗤之以鼻,对自己宽慰得很。
在那一世,他和妹妹虽然没有触犯法律,但是道德呢?他们在道德上站不住脚跟,两个缺德的狗男女,凭什么来教训她?
“你一句梦境,我受过的痛就白受了?我流的眼泪就白流了?南宫建,本以为你只是个阴险之人,没想到你还这般无耻。”
“容素素,我不是南宫建,我是南宫建煜,你给我好好看清楚了,我不是那个负心汉,梦境只能是梦境,虽然无法解释我们之间的纠葛,但是你好好看清楚,我是我,而你是你自己,别混淆了,我不会娶你,你也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痛苦,懂吗?”
不想和容素素做敌人,建王只好耐着性子,和她
讲理,就怕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容素素正在恨意上,怎会轻易听他的。
建王想对了,不仅容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