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养了足足十日,李阿婆一天到晚好汤好水的养着,薛韶锋一日三次的抹药,终于在长卿第五次上门看诊后,允许她下床行走了。
这段时间可苦了容素素,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人,这十天除了方便一下,简单的洗漱之外,哪怕是吃饭也是在床上解决,这让容素素怎么能忍。
要不是薛韶锋的强势,李阿婆的听之任之,小月牙和沈琳的唯命是从,容素素是万万忍不了的。
容素素耐着性子,好不容易等长卿将拆下的布条放置一旁,开心的都快找不着北了,将他的嘱咐都抛之脑后,迅速下地,双脚站在地上,感受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我自由啦!”
脚上没有半点疼痛,看来这十日在床上躺着还是有用的,容素素使劲地往地上跺了两脚。
“胡闹。”
一声严厉的训斥充斥着双耳,才感受双脚踩地的喜悦不到几息,就被身旁的薛韶锋打横抱起,脸色还颇为难看。
容素素的一张绝色容颜瞬间紧绷起来,不明白这男人又怎么了?这几日被他管的死死的,不许她下床,不许她管闲事(小月牙和沈琳之间的姐妹闹腾),不许她找李阿婆唠嗑(
嫌她追问过去的事情),各种不允许,简直就是妥妥的管家婆。
心里一憋屈,手指戳着薛韶锋的胸口,表示不服,嘴巴一撅:“又怎么了?凶我,就知道凶我,你一天到晚除了凶我,还能干嘛?”
最近被管的烦了,私下两个人也就算了,眼下不止长卿在,就是李阿婆,小月牙,沈琳都在,她可是要面子的。
“凶你?我有吗?”再恼羞成怒也没有用,栽在他手上,唯有听他的,乖一点才是好媳妇儿。
薛韶锋挑眉,如浩瀚星辰般的双眸盯着容素素,余光戏谑的瞥了眼长卿的方向,看他不顺眼已经很长时间了,知道此处不欢迎他,每两天来一次,这是自愿找白眼受吗?
“怎么没有?连长卿神医都说我的脚已经好了,行走完全没问题,你还小心翼翼的,刚刚还那么凶我,不信?不信你问小月牙。”
在场明明有很多人,容素素却选了一个年龄最小的,李阿婆最不靠谱,她一定会偏帮薛韶锋,而沈琳嘛,如今寄人篱下,定然不会实话实说。
至于长卿,容素素想都不敢想,每次长卿来家里,阿虎的表现就怪怪的,虽然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可不把大
夫看在眼里,不至于怠慢和轻视吧。
唯有小月牙,虽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可却是她最忠实的拥护者,她说什么,小月牙都信,所以一定会帮她的。
“小月牙,爹爹可有欺负你娘了?”
最是无聊的小月牙被点了名字,懵懂地从小圆凳子上站起来,嘴角还有糖渍,见所有人都看着她,也不害羞,右手拿着糖葫芦在空中挥舞着,口齿不清道:“没有,爹爹可疼娘了。”
李阿婆捂嘴偷笑,真是她孙女。聪明如她,这么小就如此机灵,看白大夫以后还往他们家里跑,这城里是没有病人了还是怎么着?比跑老舅家还有勤快,真想攀亲戚啊?
沈琳则是拉了拉小月牙的手,眼神暗示让她赶紧坐下,别说话了,没瞧见这里气氛怪怪的嘛?
起初见到长卿,她是高兴的,和长卿哥哥相处了一段时间,长卿大夫待她可好了,可慢慢她知道是托姐姐的福。
现在的问题就是,姐姐有了姐夫,姐夫这人面冷吧,可对姐姐很好啊,长卿哥哥再怎么使劲跑来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免得被李阿婆和姐夫嫌弃,还是眼观鼻鼻观心吧。
小月牙疑惑地看着沈琳,又懵懂地看向
容素素,她可没有胡说,爹爹疼爱娘,不是吗?
抱着娘去洗漱,给娘端热腾腾的饭菜,给娘上药,给娘呼呼,可不就是疼爱娘吗?
小月牙怕自己所言不够让他们相信,还特别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啃那半串糖葫芦。
这小模样,在旁人看来还真是煞有其事,容素素张了张嘴,怎么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局促感?
看了眼幸灾乐祸的男人,容素素立马别开脸,不巧正看着小月牙讨好地冲她笑,容素素暗骂一句叛徒,看着还有半串的糖葫芦,心疼自己的银子。
给小月牙买了多少好吃的,居然换不回来她一句公道话,以后再也不给她买吃的了。
“好了,还不是为了你好。”薛韶锋俯身,注视着容素素低垂的闪躲的眼睛,放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哄的味道,知道容素素就吃这一口。
“脚上是没事了,可膝盖呢?蹭掉的皮还未长好,你扭到的腰也未好透吧?”否则他也用不着天天给容素素检查,抹药,也用不着每晚给她揉腰了。
说起这腰,还真是软弱无骨,另外他发现了这个小女人怕痒痒,这几日他们二人感情升温不少。
想到此处,薛韶
锋的目光又温柔了许多,本来有几分故意,为的是做给长卿看,眼下,抱着容素素,假戏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