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这闺女能干着呢,留在这里我们放心。我们也带着米呢,等你们做完饭用用你们的锅灶和柴火,她们自己做点吃的就行。
有些眼前要用的东西先借你们的用一用,明天我就带过来。真的不好意思,我们也算萍水相逢,就这么麻烦你们,真的感到很愧疚!
这里侄媳妇先说一声谢谢,来日方长,我们一定有恩必报!
现在我们就要走了,你们也早点做饭吃吧,吃完饭两位兄弟还要下地干活,我们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明天我们还来呢。”
英子妈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后,就要起身离开。可赵大叔说啥也不让走,非得留下吃完饭再走,说初次到家认识,不吃了饭再走心里不踏实。
“不能让你们走!吃好吃赖都得吃完饭再走,哪有饿着肚子上路的?咱这嘎达就这个习惯,见面了就是朋友,有啥见外的?
再说他们兄弟俩现在也没啥大事,家里就那么点地,打下的粮食还不够吃呢,还得靠双岩出去扛活闯荡,日子才能过下去。
我这二儿子还没有成家,过去都是在外边给人家扛活,可东家现在败落了,地让日本人给强卖去了,伙计们也就解散各奔东西。
这不正急着找新东家吗,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就暂时闲在家里,也没啥事,饭早一点晚一点都行。”
赵大成也生拉硬扯的把凤老大和英子妈留住,非让他们吃完饭再走。英子妈也是盛情难却,就犹犹豫豫的坐下来。
碰到这么一个热情的人家,不留下来吃顿饭也觉得对不住人家的好意,于是也就不再争辩,坐下来继续跟赵家人唠嗑。
“吆,双岩兄弟原来是出去扛活呀?刚才听你们说他整年走南闯北不在家,还以为他是去做生意,没想到也是去给人家扛活。
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嫂子家干吧,我家也正缺人手,这不马上就要秋收了吗?活也不少,每年都得叫不少雇工。
嫂子雇二兄弟,工钱不会亏待你的,也不会让你太过劳累,都是些庄稼活,你也不手生,能干好。”
“啊,还真碰到好事了!双岩这孩子能干活,庄稼院的活样样拿得起来放得下,比他哥哥都能干。
要是能去你家干,我同意,离得还近,可以常回家看看,省得他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趟。我看这事行,就这么定了吧。”
赵老爷子一听旬家可以雇佣赵双岩去扛活、吃劳计,觉得很合适,于是就做主答应下来。赵大成也表示同意,赵双岩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
没有商量过多的细节,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赵双岩去旬家扛活,旬家按常规给付工钱。这些都是按规矩办,没有过多的讨价还价,就像一日三餐那样简单明了。
吃完饭,赵双岩简单收拾收拾,带一些常用的东西,就要跟旬万田的马车一起去旬家,算是正式上工了,工钱也从这一日算起。
旬叶决定不跟他们回去,要留下来照顾凤奶奶和占强,英子妈考虑到茹凤一个人确实太累了,旬叶多少也是个帮手,就同意了旬叶留下来跟茹凤一起照顾凤奶奶和占强。
住在赵家的前几天,也是凤奶奶和占强最遭罪折腾最厉害的日子,直挺挺的躺在炕上,动也不能动,吃也吃不下,受伤的部位不仅疼痛,而且奇痒无比,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特别是被竹帘子捆绑的部位,不但一阵阵钻心般的疼痛,就是一阵阵奇痒,但还不能抓挠,痒得人心慌意乱。
实在是难以自控,只能用咬牙和喊声来缓解,但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胸腔憋闷,大气都不敢喘,想喊也喊不出来,那滋味比死还难受。
茹凤和旬叶几乎白天黑夜都得不到休息,人熬得像散了架子。虽然是精心照顾,但也很难缓解凤奶奶和占强的疼痛和难受。
要不是赵家人的帮忙,茹凤和旬叶几乎快要撑不下去了。伺候的人尚且如此,受伤的人多么遭罪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