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太太如坠云里雾里,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旬老太太要说些啥,半出话来,呆呆地看着旬老太太。
茹凤,茹凤怎么啦?难道她要给茹凤找婆家?这怎么能行?茹凤现在还小,再说真要找婆家也轮不到她呀,这个老妖婆子看来没安啥好心肠。
“老姐姐,怎么一说到亲上加亲就傻了?茹凤这孩子我是真喜欢,你看那长相,模样有多俊俏!人又有心计,还识文断字,我是真相中了。
旬叶从小没爹,也是个好孩子,你们也都看到了。我是常常把他挂在心上,这屯子里大大小小的姑娘我都留意看了,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我家旬叶的。
这回是老天爷把茹凤给送来了,我是真高兴,想让这两个孩子结亲,这还不是亲上加亲吗?天大的好事!”
一听说旬老婆子要让茹凤和旬叶结亲,凤奶奶简直如五雷轰顶,她猜不出旬老婆子是怎么想出这样一个馊主意,当然不会同意。
“你是说茹凤,跟旬叶定亲!大妹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这怎么可能呢?他俩差着岁数不说,再说旬叶年龄还太小,着什么急吗?”
“旬叶都八岁了,就比茹凤小六岁,差不了多少。旬叶这孩子从小没爹,我不替他考虑谁替他考虑?
快九岁了,也不小了!先定个娃娃亲,等他们长大了再完婚,这也很正常。这可是个大好事,老姐姐你给个痛快话吧。”
闹来闹去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凤奶奶可真是感受到了旬老太太的阴毒。她绝对不能同意这门亲事!
这倒不是因为旬叶这孩子不好,相反的凤奶奶却觉得旬叶真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懂事、讲义气、能分清好坏人,跟凤家一家人也合得来。
论长相、论人品、论心计,都是一个不错的好孩子。但他跟茹凤真的不般配,年龄相差那么多不说,旬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特别是旬老太太这个老妖婆子,更不是啥好人。凤奶奶说啥也不能把孙女往旬家这个火炕里推呀,有这么一个家庭,茹凤将来一定不会幸福。
“不行,我觉得不合适,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你看,这不又跟我家分心了吗?我就说你们有外心,这不是明摆着吗?一有正经事就推托,心不往一块想。我这不是白养着一个白眼狼吗?
啊,先在我这里住着,等孩子们都大了,翅膀硬了,再一走了之,我到最后不是鸡飞蛋打吗?我不受这个憋屈!”
“我们可没有那个意思,你收留我们,我们是感激不尽,但不合适、过分的要求我不能答应!再说茹凤也都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我也不能强摁着呀!”
旬老太太见凤奶奶不答应,心里很憋气,她觉得经过这么一闹腾,凤老太太一定会妥协,可没想到她嘴还很硬。
不行,还得给这个老婆子施加更大的压力,让她屈从!但也应该给她一点时间,惹急了如果她们真般走,自己也没啥好办法。
“啥也别说了,老亲家母你就是没有诚意。我眼里可是不揉沙子,话我放到这,你要是同意呢,咱们还是好亲戚,今后还可以和和气气、热热闹闹的过日子。
要是不答应,我也就不客气了,明天你们就收拾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旬万田我也不会放过他,拼了命我也让大英子休了他。
该上哪去上哪去,该坐牢就坐牢,该杀头就杀头,别老在我这里躲着!你以为他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
我也不跟你多费话了,我可是说到做到,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回去睡觉睡不着好好想一想,别认死理,明天给我一个痛快话!”
凤奶奶不知道是怎么离开旬老太太的屋子的,她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踉踉跄跄的推开住处的门,连衣服也没有脱就躺在炕上。
孩子们都睡着了,她不想打扰她们,一个人眼瞪着黑暗的房梁,心如刀绞般的难受,连思绪都是乱麻般的混沌,不知如何是好。
该到做早饭的时间了,凤奶奶把小满和茹凤都叫了起来,跟着她一起做早饭。伙计们这个时候也陆续的起来了,睡眼惺惺的去下地上工。
这个季节忙,早饭也是送到地里去吃的,伙计们要干一个多时辰的活,才能吃上早饭。茹凤这时候也应该去地里干活。
凤奶奶却没有让茹凤跟着伙计们一起去上工,说自己今天身子不舒服,让她留下来给自己做个帮手。
茹凤仔细看了看奶奶,觉得她一夜间似乎憔悴了许多,很是心疼,就让小满姨去跟英子妈请个假,说帮奶奶一天,明天再去地里上工。
早饭做好以后,装上了小毛驴车,凤奶奶让小满和占强一起去地里送饭,然后就把茹凤叫到屋里,说有话要跟她谈谈。
“孩子,奶奶前思后想了很多,看来咱们得离开这个旬家了,这里容不下咱们祖孙三人。那个可恶的老妖婆子,竟然提出来让你和那个小旬叶定亲,让你当童养媳妇!
这样无理的要求奶奶怎么能答应呢?所以咱们只好收拾收拾离开了,等占强回来,咱们今天就走!”
茹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