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并不想离开,她怕路宝河冲动之下对路宝山动手。
可路宝山坚决让她走,她也只能带着人避开了。
“二哥,你想和我说什么?”
刚才路宝河给他的那个眼神,就像当年他发现自己偷了家里的钱要跑去盘城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时路宝山给了路宝河一百文,才封住了他的口。
他也就是在盘城入了张氏的青眼,从那之后,他的人生就完全不同了。
虽然还是在乡下,但不愁吃穿,拥奴呼婢,村里人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哪怕是当了村长的大哥,也对他客客气气。
这让路宝山感觉,他就是路原村的土皇帝。
除了,没有后宫。
当然,他还没有儿子,这也是最遗憾的事。
不过他知道,只要他说一声,多得是人想把自家的孩子送过来给他当儿子。
偏偏,就那个路迢迢不识趣。
她越不知趣,路宝山越想得到路争远,这样就会让路迢迢知晓,得罪了路原村的土皇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路宝山冷笑不迭。
“三弟,你想到什么了,笑成这样?”
老三从小就脑子活泛,胆大敢干,他这么笑的时候,总没好事。
路宝河的心提了起来,决定速战速决。
“老三,你装得挺像回事啊,这么多年,连二哥都被你骗过去了,以为你对张氏真是刻骨铭心呢。”
路宝河又啧啧了几声。
路宝山皱眉道:“二哥,你在说什么?你要是继续说这样无聊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嗐,我之前一直好奇,怎么可能有猫不爱吃鱼,有男人会不偷腥?”
“果不其然,是我想多了。”
路宝山越听越迷糊,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路宝河挤眉弄眼,“别着急嘛,就要说到了。”
“你和二哥说说,你还有没有再和崔寡妇……那个?”
“嘿嘿,有没有?”
路宝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他脱口而出,问了一句,“路迢迢告诉你的?”
路宝河呆了一下。
这关路迢迢什么事?
他忽地反应过来,那日路宝山让他用路小柱设局陷害路争辽。
事情做到一半,路宝山突然放弃了。
路迢迢当时说,她要讲一个寡妇的故事。
路宝山和她单独说了几句话之后,路小柱被打破头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说,这件事是真的了?
来之前,路宝河还不确定,心理犹豫纠结,担心被包二苟骗了。
这下好了,实锤了。
路宝山提及路迢迢,一看路宝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他原本可以不承认,路宝河不敢去张氏那里胡说。
因为他如果毁了自己和张氏的关系,他们几家在路原村的根基就彻底坍塌了。
路宝河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但他提到路迢迢,肯定提醒了他小柱的事,这一下,路宝河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
路宝山后悔不迭,但话已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哈哈,老三,你还不承认?”
“看看,哎呀,我就说嘛,男人哪有不偷嘴的,神仙也不能免俗!”
路宝河像是捡到了金元宝,哈哈直乐。
路宝山吐出口浊气,慢慢坐回了椅子上。
“二哥,这件事早就过去了,我和她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突然之间,好像很多人都知晓了他的秘密,路宝山心头烦躁上涌,会不会还有人蹦出来说起这件事?
“老三,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张氏知晓,你说对吗?”
路宝河拿住了路宝山的把柄,嘻嘻地笑着。
路宝山眉眼阴沉,看向路宝河。
“二哥,你不会白白地为我保守秘密,是不是?”
“你想要什么?要钱?”
“嗐,老三,咱们兄弟两个,谈钱就太伤感情了。”
“二哥只是这阵子走背字,运气不大好,才需要你帮衬一把,等二哥缓过来,这些旧事,自然也都会过去。”
路宝山静默无语,好半晌才道:“二哥,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才让你戒赌。”
“你不听,我也拦不住你。”
“这次我帮了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再赌了。”
张氏听到路宝山让人支了二十两银子,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人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转身出去了。
后面七日内,路宝河又来了两回。
一次拿走了三十两,一次拿走了五十两。
张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