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冷笑一声。
“一条鱼五十文,记好了。”
男人见路迢迢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惦记掉在地上的鱼,不由地拧了下眉头。
这时,旁边房门嘎吱一响,路争辽走了出来。
见堂屋里站着个男人,他揉了下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霎时醒过神来。
“啪”的一声,路争辽将他和路争远的屋门关上,回身喝道:“你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
“你想干什么?”
一连三问,声大如雷。
“哎呦,又来一个送死的。”
“你听到动静,躲起来不行吗?”
“怎么这么不识时务?”
男人说着话,挽起了袖子。
路争辽看到地上蹦跶的鱼,皱着眉头问道:“你是来偷鱼的?”
“不过借几条鱼解解馋,怎么能说是偷呢?”
“再说,你们不也在这里看着呢吗?这不叫偷。”
男人嘻嘻哈哈,一点都不把路迢迢和路争辽放在眼里。
路迢迢站了起来。
“你废话也够久了,就算你不是路原村的人,也该报上姓名,免得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对不上号。”
“呦呵,还挺凶!好像你多有能耐一样……”
“哥哥我叫陈铁栓,先认识一下也好。”
他满脸淫邪地睨了路迢迢一眼,“毕竟,很快你就要变成我媳妇了。”
“还有小舅子,”他瞥了路争辽一眼,笑道:“也得认识认识姐夫才行。”
“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呸!不要脸!”路争辽怒斥道:“谁和你是一家人?想得美!”
“哎呀,你看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
“等下我把你姐睡了,你姐不嫁我,难道要绞了头发做姑子?”
“或者,要上吊自杀?”
陈铁栓嘴里啧啧两声,“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至于。”
路迢迢抬手,用警棍指了指陈铁栓,“行,你过来吧,我成全你。”
陈铁栓活动了两下手腕,又甩了甩胳膊。
“妹妹手里拿了棍子,哥哥要凶一点,你可不要怪哥哥手重。“
“废话真多!”路迢迢上前一步。
陈铁栓捏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朝路迢迢肩膀砸去。
路迢迢稍一侧身,手里警棍斜斜一挥,一棍拍到了陈铁栓的右脸上。
陈铁栓只觉耳朵嗡鸣,头晕眼花。
他看到路争辽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说什么。
陈铁栓晃了晃脑袋。
好半晌,嗡鸣声和眩晕声才小了些。
陈铁栓怒了。
“小贱人,你真够狠啊,对老子下死手!”
“亏得老子怜香惜玉,还想完事后娶了你!”
“不知好歹,今天就是你们姐弟的死期!”
喊完这些话,陈铁栓拧紧双眉,双拳蓄力,再次朝路迢迢冲了过来。
路迢迢又是轻飘飘地一闪身,警棍一挥,甩到了陈铁栓的左脸上。
她这回没有收着力,陈铁栓的反应更大了。
耳边轰鸣,太阳穴突突直跳,头晕得他都站不稳,他和之前一样,晃了晃头。
结果,咚的一声,直接晃到了地上,摔倒了。
路迢迢挥起警棍,狠狠抽到陈铁栓身上。
他疼得回过神来,一边躲,一边求饶。
“我错了,别打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路迢迢又抽了他几棍子,见他都没力气躲闪了,才停住手。
她用警棍拍了拍陈铁栓的脸,“说吧,谁让你来的?”
“没,没人让我……”
不待他说完,路迢迢再次开启狂风暴雨模式,警棍每一下都抽到了陈铁栓的肚子上。
他捂着肚子,大喊道:“是路宝湖,路宝湖让我来的!”
“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饶命啊,饶命!”
听到路宝湖的名字,路迢迢眼里寒光一闪。
这人驾着牛车的时候是不是就在一心二用,盘算着怎么从他们姐弟身上弄钱,居然派人半夜里来偷她的鱼,真是够恶心的。
她不相信路宝湖想不到,这会对她一个未成亲的姑娘造成什么影响。
只不过他不在乎罢了。
既然如此……
路迢迢蹲下身,用警棍戳了戳蜷成虾米的陈铁栓。
“我说过了,一条鱼五十文。”
她回头对路争辽道:“你去数数地上有多少条鱼,我们找他赔。”
路争辽快速奔过去,清点了一下。
“姐,十六条鱼。”
“听到了吗,十六条鱼,八百文,你还耽误了我们的休息时间,就先赔一两银子吧。”
路迢迢说完站起身,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