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沈镜宁安慰着,目光却朝着许流苏离开的方向看去。
他记得,夏雨沫在朋友圈里暗示过很多次,许流苏不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没有真心相待,让她很苦恼很难过。
所以他才会认为,那样的朋友没有存在的必要,才对许流苏动手。
可这个许流苏,跟她朋友圈里形容的那一个,似乎不像是同一个人。是哪里错了,还是他误会了?
…
“陆司宴,你放我下来!我是手受伤了,不是脚,我自己能走!”许流苏试图挣扎了下,可男人并没有要把她放下来的意思。
“闭嘴!”陆司宴厉声打断了她,眼底风暴暗涌。
“……”许流苏噎了噎。
狗男人是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哪里得罪他了?
陆司宴将她塞进了车里,砰地用力关上门,许流苏的心都震了一下,很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等他也上了车,在主驾驶座上坐下,她忍不住问:“你生什么气?”
陆司宴下颌绷得就紧紧的,他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下,像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而后看向她,“许流苏,这就是你的计划?”
她原本跟他说,让他派人在离开餐厅的时候开一辆车过来,最好是速度快的,比如机车摩托一类,往夏雨沫的方向撞。至于为什么,她没有明说,他也没有多问。
没想到,她居然是以身犯险。
刚才,如果她稍有不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就没有想过,万一自己被撞出去怎么办,严重的命都会没了!
陆司宴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愚蠢,就这样听信了她的话!
他一方面是恼怒许流苏这么大胆,另一方面是恼怒自己犯蠢。
许流苏一愣,总算是知道他在气什么了,有些心虚道:“是。”
“你的目的,是营造救她的假象,给那个男人留下好印象?”陆司宴的语气冷到极点。
许流苏,“……”
他竟然一语中的。
没错,她当时不惜冒着危险拉住了夏雨沫,就是做给沈镜宁看的。
如果这次他对她下手,是夏雨沫教唆的。那她就让他看看,她跟夏雨沫的关系并不是糟糕到要让她死的地步。
这个男二号虽然心里扭曲阴暗,为了女主不惜去做任何事。但他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下狠手对付的只是那些伤害女主的人。
所以,经过这么一出,他应该很快就会明白,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女主的事,甚至把她当做“真正的朋友”。为了救女主,宁愿自己受伤。
沈镜宁应该是看进眼里,也记在心里了。
许流苏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
她没说话就相当于是默认,陆司宴顿时更加恼怒,“别告诉我你喜欢那一款!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一斯文败类!”
许流苏也是败给他了,“陆先生,你没病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想要弄死我的人?我又没有受虐倾向!”
不过,斯文败类什么的,他倒是说得没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