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离微笑点头,“山上杂草多,等属下令人收拾完毕,再将小姐接过来看看。”
“嗯。”
“那这几个人……”他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少年们和那个一声不吭的少女。
“先带他们住酒楼吧,我身份不大方便,你将他们安置好。”
“是,小姐。”
……
梁州郡守府。
谢行蕴懒散地把玩着指间的锦囊。
一个身着青衫,样貌非凡的男人正在说话。
他的右手边坐着白景渊,后者脸色微沉。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江淮瑜略微沉吟道:“若是二位大人还有问题,淮瑜随时都有时间。”
“淮瑜,到了用膳的时间了。”
门口不知道何时走来了一个小娘子,身旁跟着一个丫鬟。
江淮瑜淡道:“知道了。”
白景渊斜着眼睛往门口扫了一眼,江淮瑜察觉到他的视线,介绍道:“这是内人,海氏。”
海氏笑得温婉,“见过二位大人。”
“嗯。”
“到了用膳的时间了,二位大人若是要留下来我好安排人准备饭菜,不知……”
“不必劳烦。”谢行蕴率先起身。
白景渊也起身,“那今日便到这,待我回去和小侯爷商议一番。”
“是。”江淮瑜抱拳。
出了郡守府,谢行蕴很快便没了踪影。
白景渊乘上马车,很快就到了落脚的客栈。
江淮瑜本是要留两人住在郡守府,可白景渊不愿,谢行蕴也不去,只有需要调取资料的时候,几人才会会面。
白景渊推开门走进去,正凝神思考之际,一个纤弱的声音响起,“大人……”
他微顿,目光在眼前的女孩身上落了片刻。
“又是你。”
女孩眼睛哭得红肿,可仍旧掩盖不了一副好姿色,她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白景渊的腿。
白景渊面色有些阴沉,“起来。”
“您是京都来的大官,又救了民女一命,定能为民女一家洗刷冤屈的,只要您一句话……”
白景渊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我非闲人,你爹的事情衙门自有判定。”
“来人,将她赶出去。”
女子泪水涟涟的摇头,忙道:“我爹做了二十多年的捕快,惩恶扬善心地善良,怎么会杀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的!”
侍卫听到声音进来,看到女孩皆是一怔,“她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两人飞快地对话了两句,接着把女孩给搀扶出去了。
白景渊迈步走到案边,那里放着一篮新鲜的桃子,像是细细洗过。
……
女孩被拖走之后死死拉着两个侍卫,“求求你们跟大人求求情,民女实在走投无路了。”
一个侍卫道:“我们大人比你们这最大的郡守和刺史官位都高了不止几倍,他这样的大忙人是没有时间帮你办事的,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若是每个人有了冤屈都来找我们公子,那我们公子岂不忙死?”另一个侍卫补充道:“你有时间在这里求公子,不如去给你爹找证据。”
两人说完便离开,留下女孩一个趴在门槛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个穿着麻布的妇人在裙上抹了抹手,看了周围两眼走来,把女孩带到了人少的地方,擦擦她的眼泪,“知瑶啊,那个大人还是不肯帮你吗?”
秦知瑶轻轻抽泣了两声,“嗯。”
她和她爹两人相依为命,她爹秦证是梁州城有名的捕快,不少人都认得他,可被人诬陷入狱之后,她四处求人碰壁,最后知道了她爹得罪的人和郡丞是亲戚关系!
那可是梁州城的郡丞啊!郡守的左右手!
秦知瑶那日浑浑噩噩回家,还没有推门进去,就听到有男子的声音,她慌乱之中跑地摔了一跤,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马上几个人追了出来。
嘴里还叫嚷着她爹欠了他们的钱,要让她用身子抵债!
她知道这就是他们编出来的借口,他们知道她爹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才如此嚣张。
还好遇到了路过的白景渊,她才没有被他们拖走。
后来她怕极了,就一直跟在他的马车后面来了客栈。
正巧这客栈的老板娘曾经受过她爹的好处,于心不忍也收留了她,而白景渊是京都来的大官的消息也是她告诉她的。
“哎,都怪那帮畜生,看你一个姑娘家好欺负。”老板娘皱眉道:“最后这案,老秦怎么判的?”
“秋后处决。”秦知瑶几乎是颤抖地说出了这个词。
老板娘一阵沉默,“还有几个月,这个大人要在我这住两个月,你求求他还是有可能的救出你爹的。”
“别急,我也会帮你制造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