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般的举动,譬如王鏊、赵同几人这会儿就没有如李士实等人一般,反而是颇有几分不屑之色的看着李士实等人。
看着趴在那里的一众人,宁王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啊。
不过还是强自让自己保持着几分镇定,开口向着一众人道:“诸位快快请起,本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清君侧,铲除那些蛊惑陛下的奸臣,还我大明一个朗朗乾坤,本王绝非是那种窥伺社稷之人。”
说这话的时候,宁王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当然他这话在场一众人自然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宁王这都高举反旗杀到南京城下了,要说他对皇位没有野心,怕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很明显这只不过是宁王的一种推脱之词罢了。
毕竟自古回来都是三次三让,若是众人随便一劝说,宁王便点头答应了下来,那岂不是显得太过迫不及待了。
此时王鏊轻咳一声,向着宁王道:“王爷,如今最重要的是先行拿下南京城,如此王爷才算是有了立足的根基,其余之事可以等到拿下南京城之后再说。”
王鏊这话让宁王等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王鏊说的不错,眼下他们连南京城都还没有拿下呢,便已经想着从龙之功了,一切似乎都显得有些早了。
此时宁王也是上前将一众人给扶了起来道:“王阁老所言甚是。”
说话之间,宁王的目光落在刚刚起身的王纶身上道:“王将军,接下来拿下南京城之事,孤王便将之托付于将军了。”
王纶当即便向着宁王一礼道:“王爷尽管放心便是,若是这般情况下都还拿不下南京城,末将提头来见!”
却说南京城那高高的城墙之上,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
这些官员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片的宁王叛军,一个个的面色各异,有忠诚于朝廷的官员自然是面露凝重之色。
同样也有官员眼眸深处隐隐有喜色闪过。
城墙处,一名将领看着下方的叛军,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向着身边的同伴道:“马兄,你说国公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这个要紧的关口一病不起,结果没了老国公坐镇,军中一片混乱。”
说着那将领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几道身影。
郑清乃是魏国公手下的心腹爱将,对于朝廷可谓是忠心耿耿,这几日之中,南京城之中的暗流普通人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对于执掌兵马的郑清而言,他却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其他不说,单单是这军中的乱流就再清楚不过。
军中明显有人在蛊惑人心,为首的便是那位颇得魏国公看重的定阳侯崔龄,除此之外还有西宁伯赵同、永昌伯毛青等人,这些人在军中拉拢了相当一批人,隐隐的有同叛军勾连的迹象。
郑清看在眼中,急在心中,本来他在发现其中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前往魏国公府求见魏国公。
然而让郑清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能够见到魏国公,只有徐鹏举接见了他。
郑清将他在军中的发现告知徐鹏举,本以为徐鹏举肯定会非常的重视,甚至带他去见魏国公徐俌,却是不曾想徐鹏举竟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定阳侯等人意图谋逆的消息微不足道一般。
徐鹏举除了让他掌控好手中兵马之外,竟然什么都没说,当他离开魏国公府的时候,整个人都迷迷湖湖的。
马文义看了郑清一眼低声道:“郑兄慎言啊,老国公的心思咱们这些做下属的也是揣摩不清,不过咱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掌控好自己麾下的兵马便是。”
郑清闻言颇为不甘的看了不远处的崔龄等人一眼道:“该死的,若是老国公出面,这些跳梁小丑又有几人敢跳出来,真是小人得志……”
与此同时,南京城之中,一处高大的酒楼之上,两道身影正立足在一间酒楼处的窗户前,遥遥看着城墙方向。
若是有认识二人的人见了的话,定然能够一眼便认出二人正是执掌南京锦衣卫的徐方以及陈克二人。
二人站在那里,遥遥望着城墙方向,面色之间带着几分笑意,竟然没有一丝的担忧。
此时就听得徐方轻笑道:“陈兄,你还别说,此番侯爷这般举动还真的是钓出了不少人出来啊。”
听徐方这么说,陈克澹澹道:“不过是一群野心勃勃的跳梁小丑罢了,但凡是有点脑筋也能够看出宁王非是什么明主,结果一个个的还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想要上宁王这一艘注定要沉默的大船,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利欲熏心好,还是该说他们被心中的怨念遮蔽了双眼。”
听陈克这么说,徐方不禁微微摇头道:“陈兄要说这些人利益熏心的话,那倒也无差,但是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傻子,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不甘心被大人所推行的新政放血罢了。为了他们受损的利益,别说是宁王了,便是换做任何一个人跳出来造大明的反,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
说着徐方又道:“只能说大人敢拿平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