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倒是没有理会,对于这些人的到来李桓可以说是乐于见成,甚至可以说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人前来,其中未尝没有锦衣卫在暗中推波助澜的缘故。
他就是要拿黄家村这一名动玉田县的硬骨头来做为立威的对象,既然是杀鸡给猴看,鸡是有了,总要有人来捧场不是吗?
王源此时也是忍不住盯着黄全道:“黄全,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胆敢阻止朝廷税赋改革,那可是大逆不道……”
黄全闻言不禁带着几分不屑瞥了王源一眼道:“休要恐吓黄某,黄某什么场面没见识过,也不是吓大的,不管你怎么说,我黄全就只一句话,我们黄家的土地谁也别想动,黄家村的税赋以前没有交过,以后也不会交。”
“你……”
看着一副无畏无惧的黄全,王源差点气的吐血,忍不住指着黄全,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桓冲着林平之微微点了点头。
得了李桓的允许,林平之当即上前几步,越过王源,冷冷的盯着黄全道:“大胆,尔等好大的胆子,要造反不成?”
黄全目光落在林平之以及跟在林平之身后的几名锦衣卫身上,登时眼睛一缩,显然是认出了林平之等人锦衣卫的身份。
不过很快黄全便是心下一横道:“正所谓官逼民反,若是诸位苦苦相逼的话,那么就不要怪我们黄家村与诸位一起同归于尽了。”
林平之跟随李桓日久,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他曾见过不少百姓被人愚弄蛊惑冲击官府,那是因为那些百姓无知,受了蒙蔽。
但是眼前的黄全显然不是傻子,他非但不傻,甚至更为聪明狡诈,甚至拿官逼民反来威胁他们。
如果一地百姓突然造反的话,那么势必会闹出巨大的动静,便是天子都会被惊动。
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可是做为逼反了地方百姓的官员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黄全显然就是明白这点,所以才会在认出林平之等人锦衣卫的身份之后好那般的有恃无恐。
想他黄家村有青壮上千人之多,难道还怕了区区不到百人的捕快、锦衣卫吗?
若是让朝廷清查他们黄家的田亩、丁口多少,那么他们黄家村还如何在玉田县称尊,如何立足。
做为黄全的心腹,黄发当即便挥动臂膀冲着身后的族人高呼道:“弟兄们都听到了吗?今日但凡大家伙还有一口气,就不许这些狗官进入我们的田地半步。让他们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滚……”
“滚,滚,滚!”
在黄发的鼓动之下,黄氏宗族数千人无分老幼齐齐神色振奋的高呼着,声音震天,那声势真的是无比骇人。
远处偷偷向着这边观望的不少人见到黄家村的人竟然如此勇敢,连朝廷官员都敢与之对抗,不禁精神为之一振。
一辆马车之中,就见一位红光满面的员外忍不住击掌赞叹道:“好,好,真不愧是我玉田县第一宗族,其他不提,单单是这一份胆气便让人钦佩不已啊。”
马车之中,与那员外相对而坐的则是一名青年文士,就听得那文士捋着胡须道:“黄氏一族在玉田县作威作福惯了,想要拿朝廷的旨意来压黄氏一族还真没有什么效果。”
那员外忍不住感叹道:“虽然说以往老夫也瞧不上黄家这一群人,可是这次老夫却是希望他们能够扛住朝廷的压力。”
说着那员外眼中闪过一丝期冀道:“最好是黄家村的人再疯狂一些,若是能够同官服中人爆发流血冲突的话,死上一些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青年文士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只要死了人,那么我等便会发动关系广而告之,将之捅上朝堂,让朝廷知道什么叫做官逼民反。”
与此同时,面对着如此张狂的黄氏族人,林平之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沉声喝道:“所有人闪开,凡阻挠朝廷清查田亩、丁口着,皆以大逆不道之罪论处,杀无赦!”
“呛!”
就听得一阵拔刀出鞘的响声,顿时数十名锦衣卫以及捕快齐齐拔刀出鞘,闪烁着寒光的长刀一下子闪花了黄氏族人的眼,原本高呼不已的黄氏族人,但凡是看到了那闪烁寒光的长刀,尽皆闭上了嘴巴。
黄全眼睛一缩,看着面容尚显稚嫩的林平之,黄全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拉开同林平之的距离,但是却冲着一旁的心腹黄发使了个眼色。
就见黄发淹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畏惧,不过在黄全的目光注视下勐地一咬牙道:“有本事你们便杀光了我黄氏族人……”
“冥顽不灵!”
随着林平之话音落下,只见刀光一闪,伴随着血光飞溅,一颗头颅直接飞起,鲜血抛洒,直接浇了四周黄氏族人一身。
被林平之一刀枭首的黄发脑袋落地之时,脸上尚且还残存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
跟在黄发身边的几人显然是黄全的臂膀,也是黄家村的骄横之人,也是平日里为祸一方的祸害人渣。
这些人哪一个手上都沾染着人命,甚至不止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