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狼狈而逃的任盈盈、绿竹翁一路奔逃,足足逃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确定身后并没有锦衣卫的人追上来这才算是停了下来。
此时即便是任盈盈也显得颇为狼狈,可以说这次是她有记忆以来最为狼狈的一次了。
要知道自她记事起,可以说自小便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凶险,身边一直都有着强者保护,也从来没有遭遇过这般的变故。
可以想象在这种环境之下成长起来的任盈盈虽然说因为任我行的变故在日月神教那样的大环境之下,整个人显得成熟的多,但是真要说遇到过什么性命之危这种事情,还真的是第一遭。
毕竟真要说起来,东方不败待任盈盈其实并不差,虽然说东方不败囚禁了任我行,夺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但是并没有亏待了任盈盈,甚至还给了任盈盈极高的地位。
在日月神教之中,任盈盈的地位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非是如此的话,单凭任盈盈可号召不了江湖之上的那些日月神教的弟子以及许多的邪魔外道。
或许不少人是因为任我行的原故,可是绝大多数的人之所以听从任盈盈的吩咐,为任盈盈所用,绝对是因为东方不败的缘故。
本来信心满满,自认为可以轻易的将向问天给救出来的任盈盈却是被现实给狠狠的上了一课。
她可是亲眼看着老头子、祖千秋、漠北双雄身死当场的,就连蓝凤凰还有黄伯流二人都为了让她脱身留下来抵挡锦衣卫的人。
想到蓝凤凰还有黄伯流二人,任盈盈不禁心中一紧,向着绿竹翁看了过去道:「绿竹翁,你说蓝凤凰还有黄伯流他们会不会有事?」
绿竹翁也算得上是自小看着任盈盈长大,只看任盈盈的神色反应就知道任盈盈的心思,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安慰任盈盈道:「姑姑尽管放心便是,蓝凤凰一身毒功可不是人多就能够应付得了的,而且黄伯流实力可是不差,如果说想要逃命的话,想来那些锦衣卫之中,没有几个人能够留下他。」
说着绿竹翁稍稍停顿了一下道:「想来蓝凤凰同黄伯流二人若是联手的话,脱身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听得绿竹翁这么说,任盈盈不禁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若是蓝凤凰她们因为我而死的话,我心中难安。」
说话之间,任盈盈似乎是想到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连祖千秋、老头子、漠北双雄都被锦衣卫所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火气来。
「这天杀的朝廷钦差,若是他放了向叔叔也就罢了,不然的话,这次的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旁的绿竹翁闻言不禁轻叹了一声。
不比任盈盈,绿竹翁活了一辈子,几乎是任盈盈的爷爷辈了,他可不像江湖上大多数人那样丝毫不将朝廷的威严放在心上。
朝廷的实力可没那么简单,只看这次他们一行人撞上了锦衣卫,死伤那么多人就知道江湖中人真的要同朝廷对抗的话,那么下场只有一个。
不过绿竹翁也知道这个时候想要劝说任盈盈根本就不可能,况且此番还涉及到了任我行的消息。
即便是绿竹翁知道他们对上李桓一行人未必就能够讨得了什么便宜,可是想要他放弃,便是绿竹翁自己都不会答应。
长街之上,一阵马蹄声忽然之间由远及近而来。
刚刚逃到一处巷子当中的绿竹翁、任盈盈此刻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听到那马蹄声不禁面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以为锦衣卫的人追杀了过来。
只是当二人做出戒备之态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队骑兵正呼啸而过,为首的一人不过是二三十许,一身的甲胄,英气十足,身后则是一队杀气冲天的精锐骑兵。
虽然说相隔十几丈远,但是看着这一队骑兵呼啸而来的那股气势的时候,无论是任盈盈还是绿竹翁皆是被夺了心神,脸上露出了几分骇然之色。
身为江湖中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朝廷大军的威势的,尤其是任盈盈、绿竹翁他们先前哪怕是同锦衣卫的人交手,可是相比之下,锦衣卫其实比之真正的军队还是少了几分军人的气质。
而这一队由徐英所率领的精锐骑兵那绝对是大明最为精锐的兵马,所以说单单是凭借着那一股子气势夺了任盈盈、绿竹翁他们的心神也就不稀奇了。
徐英纵马驰骋,此刻正冲着身边一名手下道:「锦衣卫的人真是废物,明知道这些日子一直有贼人意图行刺侯爷,竟然还不增派人手,这次可倒好,竟然惊动了侯爷。」
那士卒脸上带着几分郑重之色道:「伯爷所言甚是,锦衣卫的人简直是不将侯爷的安危放在心上,伯爷此去看锦衣卫的人怎么说。」
徐英轻笑一声道:「对,本伯爷倒是要看看,陈克他们这次还有什么说的。」
说话之间,徐英猛地一抽身下的战马沉声喝道:「弟兄们随本伯爷前去护卫侯爷安危,也让锦衣卫的那些人知晓咱们的厉害。」
别人或许怕了锦衣卫,可是徐英所统帅的一众精锐士卒可不怕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