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卢奎面色一变,突然之间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抬头看着卢静道:“老爷的意思是说这一次被李桓给盯上的官员极多?”
卢静冷笑一声道:“其他不说,单单是老爷我所知晓的,在大军后勤供应上面上下其手的大小官员加起来只怕不下数十人之多,这还是本老爷所知晓的有名有姓的官员,至于说其余还有多少,便是我也不知晓。你说着涉案之人到底多不多?”
说这话的时候,卢静瞥了卢奎一眼道:“若是你要说法不责众的话,就不要说了,李桓那里可从来没有法不责众这一说。”
卢奎苦笑道:“老奴如何不知那李桓杀人如麻,根本就不会顾忌这些,不过老奴却是有一计,或许可为老爷谋取一线生机。”
卢静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死死的盯着卢奎道:“你说什么?你有办法可让老爷我渡过此劫?”
卢奎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在卢静耳边低语了一番。
听了卢奎的话,卢静明显脸上露出去了惊骇之色,显然卢奎给他出的主意完全出乎卢静的意料。
将卢静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卢奎道:“老爷,既然不是你死便是他亡,那么老爷何必还顾虑那么多,反正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卢氏抄家灭族,哪怕是老爷什么都不做,卢家也难逃一劫,既然如此,为何不搏一搏?”
卢静倒也是个果决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疯狂之色,盯着卢奎道:“你办事素来滴水不漏,这些年交代你的事情从来没有出过岔子,那么这次这件事情一样交给你去办,希望你不要让老爷我失望。”
卢奎沉声道:“老爷尽管放心便是!”
不提这边百官下朝回府之后各自是什么反应,却说李桓在大朝会散去之后,并没有随同百官一起离宫,反倒是被天子给留在了宫中叙话。
此时御书房之中,朱厚照正同李桓相对而坐,高凤、丘聚、马永成等人则是侍立于一旁。
书房之中流淌出李桓那沉稳有力的说话声,其中不时的夹杂着朱厚照的惊叹以及叫好声。
若是有人听到的话就会发现,李桓此时正在给天子讲述他自奉命统兵出京所发生的一桩桩大事。
在李桓的讲述之中,朱厚照仿佛是身临其境一般,恨不得如李桓一般,也化身为一尊大将军率领大军与鞑靼人厮杀。
当李桓话音落下,朱厚照脸上尚且残留着几分意犹未尽之色道:“真是可惜了,诚如李卿所言,若非是后勤人员贪墨导致火药供应不足的话,这次达延未必有机会逃回草原。”
对于朱厚照的感慨,李桓不置可否,说实话,李桓还真的不敢说能够将达延汗给留下来。
毕竟只要达延汗不傻,最终肯定会选择保全自身为上,那个时候除非是达延汗傻乎乎的不知逃跑,否则的话,想要将其留下,还真没那么容易。
不过面对天子的感慨,李桓也没有解释这些,甚至在李桓的讲述当中,李桓还故意夸大了几分火器的威力,下意识的引导朱厚照这位天子对于火器的重视。
这不效果就出来了吗,朱厚照明显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下意识的将达延汗能够脱身归结到火药供应不足以至于火器的威力大打折扣上面来。
李桓听着朱厚照的感慨,微微一笑道:“既然我们可以大败鞑靼一次,那么便可以大败他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有朝一日陛下也可如太宗文皇帝一般统帅我大明天兵深入漠北,追击鞑虏。”
朱厚照绝对是大明帝王之中少有的尚武之君,听了李桓那充满了蛊惑味道的话,登时豁然起身,两眼放光的看着李桓颤声道:“李卿,你说朕也可以如太宗文皇帝一般统帅大军,马踏漠北?”
一旁的高凤、丘聚、刘瑾、马永成等人一个个的听得面色大变,神色古怪的看着蛊惑天子的李桓。
他们真的是被李桓的一番操作给吓到了,李桓这竟然是在蛊惑天子御驾亲征,难道李桓就不怕重蹈了昔日大太监王振蛊惑英宗御驾亲征的后尘吗?
再说了,天子御驾亲征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其他不说,恐怕就是内阁以及百官那一关都过不了,若是今日李桓蛊惑天子的一番话流传出去的话,怕是立刻就要引得百官沸腾,弹劾李桓的奏章恐怕能够将李桓给淹没。
李桓在朱厚照那殷切期待的目光当中轻笑道:“有何不可?”
朱厚照眼中满是激动之色,不过很快朱厚照便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事可没那么容易,不过李卿这么说,朕还是非常欢喜的。”
说着朱厚照神色一肃,目光落在一旁低眉顺眼,一个个的耷拉着脑袋做魂飞天外状的高凤、丘聚、刘瑾几人道:“今日之言出李卿之口,入尔等之耳,止此间之人,若是传之外间,朕绝不轻饶。”
在朱厚照那充满了杀机的目光注视下,高凤、丘聚、刘瑾等人浑身一颤,一个个的趴在地上颤声道:“老奴等不敢,纵是死也不泄露一字一句。”
几人可是侍奉了朱厚照多年,自然是能够听得出朱厚照那话语之中的杀机,他们敢肯定,若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