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仑闻言微微颔首道:“夫人所言甚是,今日之事当真是亏了李桓,如此方才没有闹大。”
苏氏轻笑道:“妾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老国公先前不是说过想要为槿姑姑寻一门亲事?”
张仑眉头一挑,心中一动道:“莫非夫人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不成?”
苏氏缓缓道:“以妾身看,槿姑姑这等品貌双全的人儿,又是咱们英国公府的姑娘,等闲的凡夫俗子又如何能够配得上槿姑姑。”
张仑点了点头,静等苏氏接下来的话。
苏氏含笑道:“妾身记得相公曾说,爷爷生前似乎看中了一人可为我英国公府的东床快婿,若是没有记错,这人应该就是李桓吧。”
张仑微微转身看了苏氏一眼,点了点头道:“夫人说的不错,爷爷的确是想想要撮合李桓与槿姑姑,只可惜……”
想到自己爷爷还没有来得及去做这件事情,结果便遭此厄运,撒手而去。
不过想到爷爷临死之前的安排,张仑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如果说先前张仑只是有这个意思的话,那么在经历了白天的一番事情之后,深深的让张仑意识到了如今他们英国公府所面临的处境。
这种情况下,英国公府同李桓这位天子的宠臣结亲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苏氏一直都在注意着张仑的神色变化,察觉到张仑脸上的神色,苏氏笑道:“妾身以为爷爷果然是慧眼识人,若是咱们英国公府能够同李桓结亲的话,红颜配英雄,那么必然会成为一时之佳话。”
张仑看了苏氏一眼道:“这么说夫人其实也认为我们该结这一门亲事?”
苏氏点头道:“自然是应该,一则可以不负爷爷之遗愿,二则可以为槿姑姑寻一良配,三则可为我英国公府寻一强援,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张仑沉吟了一番,微微点了点头道:“若是如夫人所言,能同李桓结亲,倒也是一桩良缘。”
说着张仑脸上露出几分犹豫迟疑之色,苏氏注意到张仑的神色疑惑道:“相公可是有何为难之处?”
张仑轻叹一声道:“首先我们并不清楚李桓的想法,此人能够得天子信任,位居高位,自然有着自己的想法,这等娶妻大事,他必然会斟酌再三才会定下。我们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李桓会不会答应。”
苏氏闻言笑道:“妾身当相公担心什么呢,原来只是但心这个啊,不是妾身自夸,咱们槿姑姑何等人物,正所谓少年慕艾,若是李桓见了,必然会相中。”
张仑点头,又道;“还有一点就是,爷爷新丧,按照规矩,身为子女须得守孝三年,三年期间不得婚嫁。”
听张仑这么一说,苏氏不由的面色微微一变,秀眉微皱,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道:“相公说的是,槿姑姑乃是老国公嫡女,必然是要为老国公守孝的,若是如此的话,三年之期的确是太过漫长了,三年之后方可婚嫁,那岂不是要错过李桓这等良缘?”
说着苏氏看向张仑道:“似李桓这样的条件,怕是要不了许久,必然会有人想要与之结亲,而且以李桓的年岁,也不可能等到三年之后,这可如何是好。”
张仑皱着眉头,拍了拍苏氏的手道:“不急,不急,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爷爷的身后事办好,就算是要考虑这些,也得同小姑姑商议之后再说。”
浑然不知道已经有人想着同其结亲的李桓这会儿正向着诏狱而去。
诏狱深处,一处略显整洁的牢房之中,一股澹澹的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道身影盘坐在一张木板床之上,不是刘瑾又是何人。
显然在这诏狱之中,刘瑾的待遇要比在刑部大牢之中好上太多了,至少在这里并没有人对其用刑,甚至还帮刘瑾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
刘瑾坐在那里,搬运周天,缓缓的滋养着身子,面色显得颇为苍白。
在刑部大牢之中,刘瑾可是被折磨的不轻,数日下来,已经是伤及了元气,也就是刘瑾仗着一口内息撑着,否则的话以他这般年岁,可能也如焦芳一般,身死刑部大牢之中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伤了元气的情况下,刘瑾即便是能够活命,怕是也折了寿元,未必还有几年可活。
一阵脚步声传来,刘瑾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眉头一挑,睁开双目向着牢房入口处看了过去。
见到李桓的时候,刘瑾缓缓起身,走下床,冲着行至近前的李桓一礼道:“咱家见过李大人。”
李桓将刘瑾打量了一番,以李桓的医道造诣,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了刘瑾的身体状况,开口笑道:“刘公公身子好些了吧。”
刘瑾点了点头道:“说来还要多谢李大人命人为咱家疗伤,否则的话,咱家这条命怕是真的要没了。”
李桓澹澹道:“刘公公也不必道谢,李某只是奉命而为,事关谋逆一桉,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刘公公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李某如何向陛下交代!”
刘瑾想要见李桓本就是为了此事,闻言当即向着李桓拱手一礼道:“咱家有一事求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