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嫡姐,诓骗太妃,自古红颜多祸水果然不假!念在江丞相为皇上分忧多年,且有璃王妃为江轻月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太后的语气阴沉,一旁的江云缨却瞬间瞪大了双眼。
……说情?什么时候的事?她有吗?
一旁的墨炎璃捕捉到她这生动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弧度,这个丫头当真是毫不掩饰她对自己庶妹的讨厌。
“从今往后,江轻月但凡遇见璃王妃,都要行叩拜之礼,听清楚了吗?”
江亦枫脸色铁青,太后这话的意思是自己的女儿只要撞见江云缨,就必须给她下跪磕头?
袖中的手当即青筋暴起,可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否则以太后和太妃的脾气,轻月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让她们泄愤!
“江小姐……”墨风霆满眼心疼,可奈何太后的视线实在太过冷厉,他隐忍着心中的挣扎终于还是狠下心挪开了视线。
看着已然转身离去的大皇子,江轻月下意识的求助于墨云霄,可那儒雅的男子眼中只剩下一片失望,明明近在咫尺却有道无形的壁垒塑在了两人之间。
一名嬷嬷很快挡住了她的视线,将那件玄女飞天裙收了回去,经过江轻月身边时还微不可察的唾弃了声,“这等无上殊荣,你也配?”
方才亭子这边的混乱早已引来了一群高门小姐的观望,此时四周的窃笑声此起彼伏,那些嘲弄的视线落在了这本应风光无限的少女身上,江轻月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被灼烧出了一个个洞,让她已然慌了神。
“不,不可以……”
父亲不是说他早已安排妥当,不会让自己有半分的差错?
不是说只要今日过后,放眼南灵将无人敢再轻视她,就连镇国府夏家看见她都要低头绕道?
可为何现在,太后却说她这辈子都不能肖想嫁入皇家,别说是皇子正妃,就连侧妃之位她也没有资格染指!
哈,哈哈,还要她被江云缨如此羞辱?
江轻月的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眸中好似爬上了一条毒蛇,阴狠的视线立刻落在了江云缨的身上。
墨炎璃捕捉到了她那诅咒般的表情,身旁的无影得了示意,一颗石子便狠狠的打在了江轻月的腹部,立刻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
她疼得面目狰狞,竟当众昏了过去,太后和太妃冷笑的对视了一眼,只觉得她是为了博取同情才装出来的可怜模样,小小年纪,竟喜欢用这种不入流的伎俩!
江亦枫暗道不妙,想要求情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她这么喜欢丢人显眼,哀家就成全了她!来人,拖下去!”
只见两名侍卫已然上前,将江轻月架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抬出了御花园,江亦枫焦急得连连求饶,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跟了上去。
一场闹剧收场,太后摆摆手示意让大皇子和三皇子退下,随后无奈的看向太妃,“这般处置,你可怪哀家?”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我懂,只是委屈了璃王妃。”太妃知道江轻月罪该万死,可如今丞相有皇上护着,若真的要了他掌上明珠的命,恐后患无穷。江云缨却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淡淡的笑道,“妾身不委屈,虽说不得父亲喜爱,可姐妹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后娘娘用心良苦,不愿妾身的声誉被拖累罢了。”
看着眼前的少女这般识大体顾大局的模样,太妃只觉得愧疚极了。
没想到自己在天福寺祈愿修行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彻底斩断过去的业障,依旧如此在意自己的出身,也因为这样的偏见,让她险些冤枉了自己的恩人。
“真是个好孩子,若你不嫌弃,就收下那件玄女裙如何?”
“太妃也真没诚意,王妃腰那么粗穿不了的,换点金银不好吗?”谁知,墨炎璃十分不合时宜的提醒道,江云缨嘴角一僵,心里默默的谢了他。
太妃忍不住失笑出了声,还嗔了他一眼,“送那等俗物,太妃不要脸面的吗?”
只见一支简单的玉簪被放进了江云缨的手中,太后脸色立刻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云缨,还不快谢过太妃!”
江云缨本以为这看起来不值钱的东西只是太妃带着回忆的心爱之物,还不如金银实在,可太后的反应让原本失望的她很快明白玉簪并不简单。
“妾身多谢太妃娘娘赏赐!”
“我们已老,今后,王爷就由你来照顾了。”
……
回王府的马车里,江云缨把玩着那根玉簪,便听车外的无影别有深意的解释着。
“别看太妃而今与世无争,身为女子年轻时却是个经商奇才,当年为太后办了不少事情,她名下有许多钱庄,有了玉簪,王妃便能随意支取银两。”
连他也没有想到,太妃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江云缨,莫非……是太妃察觉到了如今朝中暗流涌动的局势,在为王爷的退路考虑?
“这么说,王妃就不用卖药赚钱贴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