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当我们药源堂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捏几颗泥丸就说是灵药,想砸我们招牌?!”
次日,京都最大的药堂门前,江云缨被那趾高气昂的掌柜毫不客气的赶了出来。
什么泥丸?连无影大人都说自家小姐的药难得一见,这掌柜简直狗眼看人低!
铃铛气不过正要据理力争,却是被江云缨一把拉住。
她幽幽回头望了那气焰嚣张的掌柜一眼,对方顿时一愣,只觉得后背发凉,当即骂骂咧咧的退回了铺子里。
“王……哦不,小姐,走了几家药铺都不肯买我们的药丸,这可怎么办?”铃铛满脸愁云惨雾,江云缨却是淡淡笑了笑。
她很快停在了拐角处一间破旧的药堂前,里头花白的老者正唉声叹气的打着算盘。
见有客来,他立刻强颜欢笑,整个脑门仿佛刻着一个大大的衰字!
“两位姑娘,看病还是抓药?”
江云缨眼底流光一闪,就是这儿了!
只见她从手中拿出了一个装满药丸的木盒,“掌柜,我这儿有些上好的止痛消炎之药,想放在您这儿卖,价钱可以五五分。”
只见这掌柜并没有像先前那些人立刻就黑了脸,而是细细的拿起一颗,在口中尝了尝,眼底当即一亮。
“姑娘,您当真要把这药放在老夫的药堂?如姑娘所见,这铺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有我在,你这铺子很快便能花开遍地,独占一方天下!”江云缨笑得从容,可老者却一副不敢应承的样子,生怕拿了人家的药,却给不了任何回报。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人匆匆由外而来,脸上写满了焦急,“父亲,桃儿要生了!可稳婆见她血流不止,逃跑了!”
什么?!
老者的脸色瞬间大变,赶紧向江云缨赔着不是,“姑娘,实在不巧,家中有要事,这药您还是拿回去,老夫无能为力啊!”
眼见着他跟那年轻人连药堂都来不及打烊就慌忙而去,江云缨心中一动,回头就叮嘱铃铛帮忙在铺子里守着。
“啊——母亲,桃儿真的不行了,桃儿……”
一处简陋的院子,屋内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随后动静戛然而止,一名老妇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怎么办?人昏过去了!”
老妇人绝望的跌坐在地,很快她的夫君和儿子便赶了回来,二话不说冲进屋内,看着满床满地的鲜血,父子二人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虽说桃儿成婚十年才有了这个孩子,可如今人命关天,我们只能保大!”陈大夫一脸凝重的看着年轻人,对方没有半分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皆是红着眼眶,陈大夫正要把心一横,就听身后传来一道镇定的声音,“不妨让我试试。”
只见不知何时,方才那位要卖药的姑娘竟是跟了过来,陈大夫有些疑惑,“姑娘难道懂得接生?”
江云缨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将手伸入被褥内,“胎位过高,胎儿过大,且脐带绕颈三周,她本就体弱,先天心疾,眼下可不是保小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那可怎么办?”年轻人吓得脸色惨白,而江云缨已经不只从哪儿掏出来一副奇怪的白色手套,“剖腹产还来得及。”剖、剖腹产?
年轻人刚要斥责一声胡闹,可眼见着桃儿的呼吸越来越弱,陈大夫就制止了自家儿子。
他看江云缨虽然年轻,可方才诊断胎位的手法极其娴熟,且稍稍检查便知桃儿患有心疾,不知何为,冥冥中好似有个声音告诉他,眼前这名少女定能救他儿媳于水火!
“出去,这里有为父在!”
“可是……”年轻人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陈大夫那严肃的表情,只能咬着牙退出了屋子。
身旁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女轻轻一笑,颇为自信的看向陈大夫,“救人可以,但希望老大夫能够为接下来看见的一切保密。”
……
约莫半刻钟后,一声清脆的啼哭声让焦急守在屋外的母子二人纷纷面露惊喜,只见陈大夫有些恍惚的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了出来,口中喃喃自语。
“这世间竟有如此奇术,真是天外有天……”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还有那些闪着光亮的神器,莫非正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
“父亲,桃儿如何了?”年轻人甚至来不及多看孩子一眼,便见陈大夫有些恍惚的回道,“江神医正在为桃儿治疗心疾,想来没有大碍。”
他向神医保密过,不能把那些足以震撼天下的神器透露半分!
得了这么一句话,年轻人总算放下心来,而老妇赶紧把婴孩抱了过来,喜极而泣,“是个男孩!我们陈家有后了!”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屋门缓缓打开,江云缨一脸轻松的跨了出来,看向早已迎上前来的年轻人,“令夫人已经清醒,我修补了她的心瓣膜后已无大碍,莫要让她过于劳累。”
年轻人大喜过望,这一家子当即冲进了屋子,果真看见桃儿虚弱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