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叶蓁蓁和魏王妃与周老太傅谈了课程安排的问题,果如魏王妃所言,周老太傅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安排。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中午有两个半时辰的休息时间,叶蓁蓁接两个孩子回府休息,那两孩子估计是被夫子罚了的缘故,上了马车后都缄默不言,时不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叶蓁蓁的神色,欲言又止,看得出来,他们此时内心非常挣扎。
想坦白,又不敢,想询问,又犹豫。
最后还是崔执端憋不住,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亲,我和明明哥哥今天都很乖,没有犯错哦。”
这不是欲盖弥彰嘛!
旺仔头一回撒谎,神色非常不自然,小胖手都快扭成麻花了,他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自在,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谎话能够高明到欺骗大人,实在是天真又可爱。
叶蓁蓁绷住,没有揭露儿子的谎言,反而露出惊喜骄傲之色来:“真的吗?旺仔和明明真乖,我真替你们感到高兴,今天给你们炖鸡汤喝好不好?”
崔执端和崔执明被夸,并没有意想中的高兴,反而愈发地坐立不安了。
但他们没勇气
承认自己撒谎,吭吭哧哧地应了下来。
马车回到景宁伯府,崔大娘一上午没见孙子,早就眼巴巴地在府门口等着了,崔执端一见到祖母,立马飞奔地扑进祖母的怀里,又乖又软地撒娇卖乖起来。
崔大娘就吃他这一套,立马搂着乖孙嘘寒问暖起来,崔执端那点儿内疚、不安和委屈,在祖母的关怀下一扫而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祖母和丫鬟们众星捧月般的关怀,可快活了。
此时,崔执端小朋友还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午膳吃完,崔执端开始犯困,习惯性地赖入娘亲怀里,撒着娇:“娘,我困了,要睡觉觉。”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了眼泪,可怜又可爱。
叶蓁蓁没忍住,在他胖乎乎的脸上亲了一口,但是说出的话却不像神色那边温柔:“困了?没关系,娘亲有办法让你解困。”
崔执端小朋友还不熟悉他娘亲的套路,非常天真地问道:“什么办法?”
叶蓁蓁神秘一笑,把他放在地下,牵着他的手往外走:“你跟娘来。”
崔执端懵懵懂懂,但还是迈着小碎步紧跟着娘亲,越走越疑惑,他最后忍不住
开口问道:“娘,为什么来花园睡觉觉?”
傻孩子,还想着睡觉呢。
“不是睡觉哦。”
叶蓁蓁笑得一脸温柔,“暖棚里的菜地长草了,娘亲带你过来拔草。”
暖棚是叶蓁蓁折腾出来的。
在古代有很多不便,特别是在吃食上,前世的时候果蔬随便吃,现在可不行,毕竟很多果蔬目前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待着尚未被发现呢。
再接着是运输条件和气候问题。
运输条件就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气候更是不可抗力,但在后世,因为暖棚技术的成熟,反季节蔬菜随处可见,但在古代,大冬天想吃口青菜,无疑是难上青天。
叶蓁蓁每日都离不开青菜,以前在叶家村没条件的时候还能上山采一些野菜吃,进了城反而没机会吃着了。
虽然她也动过温室大棚的主意,但总觉得烧炭暖棚太过奢侈,最终作罢,还是崔维桢发现她每到冬日就胃口不佳,查明缘由后,找人在花园里建了个暖棚,专门烧炭种菜,她冬日里终于有了能入口的青菜。
因为这个缘故,暖棚是叶蓁蓁最宝贝的地方,很多时候都是她亲自打理,寻常奴婢都不允许
靠近,就连亲儿子崔执端,也就进过几次而已。
旺仔一听可以进暖棚,确实精神一震,顾不上多想,开始好奇宝宝式的问题:“娘,外边的花草都枯萎了,为何暖棚的菜还能长?为什么要拔草?让它们长着不好吗?还有,我可以在里边种花吗……”
叶蓁蓁非常耐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一路走着,暖棚很快就到了。
一进去,一股浓郁的味道直冲而来,崔执端嫌弃地皱起了鼻子,小胖手连忙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说道:“娘,臭!”
臭是应该的,刚施过肥呢,虽然不是农家肥,但也是稿秸等物沤过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
叶蓁蓁把儿子的手拿下来,说道:“只是味道不好闻而已,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种田,现在都要亲自挑肥施肥呢,你娘亲我小时候,连牛粪都捡过呢。”
其实并没有,她没捡过粪,是原来的大丫捡的,叶蓁蓁有她的记忆,相当是自己捡了。
崔执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小嘴哇了一声,也不知是惊叹外祖父母要亲自干活,还是因为娘亲捡过牛粪。
很快,叶蓁蓁就知道是后者了。
因为他儿子天真无邪地问
道:“娘,你为何要捡牛粪?是怕牛粪把路弄脏了吗?”
这是个好问题。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