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葭葭眼里的不岔和嫉妒几乎能溢出来,叶蓁蓁对此毫不意外,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期望叶葭葭遭受挫折后会改恶从善,相反,她还会把自己遭受的不公迁怒到旁人身上。
叶蓁蓁不帮她最好,若是心软,怕是要养出个三面两刀的中山狼来。
这样的人,叶蓁蓁见得多了,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淡淡地说道:“慈幼院孤苦无依,我帮她们也是帮自己,至于你……我犯不着自讨苦吃,帮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叶葭葭脸上青红皂白,没想到叶蓁蓁还是这般油盐不进,她不得不另辟蹊径,开口道:“大姐,难道你就不好奇许安浩要娶的贵女是谁吗?”
叶蓁蓁眉头一挑:“看样子是风家的姑娘,怎么,难不成还是风玉冉不成?”
原本还想卖关子的叶葭葭脸上一僵,但还是压着性子奉承道:“确实是尚书府的嫡出千金小姐,许安浩应该早就和风家搭上关系了,不然就凭他无权无势,也无法留在京城做官。”
许安浩在国子监当从九品的录事,这点儿芝麻小官在一个砖头砸下就是一片权贵的京城根本不起眼,但对
于叶葭葭来说,芝麻官也是官,她得知消息后欣喜若狂,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成为正经儿的官家娘子了,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又红了,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啖人血肉。
叶芃芃被她这副狰狞的模样吓到,玉秀和秋芜也担心她会失控伤人,几乎是第一时间挡在叶蓁蓁跟前,警惕地看着叶葭葭。
叶葭葭意识到自己失态,勉强控制住了情绪,抬眼打量着眼前不辨喜怒的叶蓁蓁,继续说道:“大姐,许安浩六亲断绝,无权无势,又无出众才能,风玉冉是尚书府的嫡出千金,有的是高门弟子当良配,又何必下嫁给他呢?说不定是风家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份,故意嫁过来恶心你的。”
“噗嗤。”
叶蓁蓁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突然觉得叶葭葭还是挺可笑的,幼稚又肤浅,也不知是哪来的想当然:“你和我算是那个牌面上的人?堂堂尚书千金何至于为了报所谓的私仇,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你怕是看话本,把脑子给看傻了。”
此事怕是另有内情。
风玉冉抛绣球招亲不
成,名声多多少少有所损害,但以风堇卿的权势地位,愿意巴结他的大有人在,作为嫡女的风玉冉一点儿也不愁嫁,但是嫁给许安浩,这确实是有问题了。
叶葭葭只看到许安浩无权无势出不了头,但她不知道,年纪轻轻就能够考中进士已经算是年少英才了,他这样的英才很是抢手,多的是愿意把女儿嫁过去的人家。
但这并不包括尚书府的嫡女,嫡长女当了恪王妃,嫡幼女的亲事又岂能差了去?就是公侯伯府也能嫁得的。
即便许安浩年少英才,顶多能娶到尚书府的庶女,但娶了风玉冉……叶蓁蓁暗暗挠头,总觉得有惊天大瓜摆在她面前,她却无能为力一探究竟,心里像是猫挠似的难受。
楚凝嫣留在府里安胎之后,她的消息就不再灵通了。
叶蓁蓁心中暗叹,脸上却是不显分毫,对着叶葭葭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未来主母是谁,想来也该料到日后生存艰难,若你还算聪明,我奉劝你最好现在离去,另谋他处也好,过几日随我爹他们回临西县也罢,好歹能有个好下场,但你若执迷不悟,继续跟着那负心汉,日后是
生是死与我无关,休要再上门与我攀扯关系。”
对于叶葭葭,这番话已经是她最大的好心了。
谁知叶葭葭根本没领情,一脸不甘地说道:“许安浩是靠着我的银子上京刚考的!若不是我,他早就病死了,哪有今日的风光?现在他飞黄腾达了就想踢开我,没门!就算做了不正头娘子,我也要当个贵妾,读书人最爱面子和名声,我看他敢不敢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叶葭葭的身份是逃妾,但原先的李家已经七零八落,正经儿的主人都没有了,没有主人追究,她的身份除了上不得台面外,已经算得上是自由身了,这也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她虽然口中喊着要叶蓁蓁给她做主,其实已经做好了当妾室的准备,此番登门施苦肉计,怕是为了找靠山来的。
对于叶葭葭的执迷不悟,叶蓁蓁真不知说什么为好,索性她也不在乎,便没再多劝,而是彻底冷了下来,开始端茶送客:“你我不是一路人,日后不要相见了,请吧。”
叶葭葭未曾达到目的,心有不甘:“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无情?你不愿意认我,但好歹让我
看一看大伯和三叔吧,我是她们的亲侄女!”
叶芃芃在旁边看了一通,已经意识到二姐不安好心,心里后悔把人带回来,这会儿便站出来,说道:“许夫人,你不是我们叶家人,又哪来的脸面称呼我爹和三叔?是我识人不清被你骗了,还请你见好就收,快些离开吧。”
叶芃芃昔日在家,畏畏缩缩,老实木衲,只有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