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松了口气。
就怕她深藏在心底,日子久了,反伤自身。
“别怕,都过去了。
”
崔维桢把人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即便有李县令协助,苏映怀也无法一手遮天。那人是受害妇人的亲生父亲,有三叔带他进京告状,就算是苏家也保不住罪魁祸首。”
“桢哥儿是想让他告御状?”
叶蓁蓁惊讶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我怎么听闻她家人想息事宁人,怎么愿意去告状了。”
崔维桢目光幽静,“我去他家拜访过几次,把人给劝通的。”
叶蓁蓁才记起来,有阵子桢哥儿回来得特别晚,她还当他与同窗交际,原来是去当说客了。
“桢哥儿,你早就备下这一手,准备抓苏映怀把柄了吗?”
崔维桢点头,眼中寒芒乍现,“李县令脱离掌控,又有苏家这个仇人,咱们的处境已经不妙,苏映怀逼死人命是个突破口,我原本想等到开春再让人上京告状,谁知他们……他们这是自寻死路。”
直到现在,叶蓁蓁才知道桢哥儿在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他步步谋划,只为了给她们打造最安全的环境。
少年的怀抱说不上宽广,但依旧如山岳般挺拔可靠,叶蓁蓁原本惶然不安的内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有人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