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人早就不在那了,您那事已经这么久了,她早就放松警惕了。”米迦勒抢先回答。
戴维附和:“目前看来,是这样。”
“别掉以轻心,厉景容到欧洲派人盯着,还有奶奶。”
“是,靳爷。”
米迦勒还想说什么被戴维冷眼截住,“如果你很喜欢说废话,我不介意让你去非洲考察。”
米迦勒一惊,指着他愤愤的告状:“靳爷,你看他!就知道欺负我!”
又开始斗嘴了,当初先让戴维管理不打算让米迦勒管,就是懒得看两人斗嘴。
“你话太多了,先这样吧。”
“哎等等!靳爷,你是不是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落跑娇妻?”
“不然怎么会好端端要去盯着清莱,而不是去因帕尔……”
哪会有人不关心自己最主要的总指挥部,去盯紧一个曾经在感情上摔跟头的地方呢?
“戴维说的很对,”他淡淡的扫过他,“你很适合去非洲考察,明戴罗如何?”
遥远且偏僻的小岛,万里之遥。
米迦勒琉璃般的瞳孔闪烁着凄厉的光,立马表情严肃,一脸正色:“我马上派人去盯紧清莱,飞进一只昆虫我都给记下来,我先去忙了!”
他装模作样的离开视频,只剩戴维一人。
都是跟了他十多年的人,戴维做事稳重,米迦勒经常扮猪吃虎,厉靳经常无法忍受他的聒噪,惩罚最狠的莫过于去非洲经受非人的环境,每每搬出这个他都怵的不行。
“靳爷,还有一事……”
“说。”他不喜欢吞吐,有话就说直接明了。
“约帕给厉老夫人做了身体检查,查出脑部肿瘤,中期,您看……”
他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停住,狐疑的反问:“当真?”
约帕是他医疗团队最优秀拔尖的人才,这话没有水分,是他不敢相信。
他又连忙说道:“听他安排,若是奶奶不愿……找个时间通知厉家旁系的吧。”
他对奶奶最多的印象便是不停催促他扩大moon,此生她唯一的执着,因太过执着,才做出了五年前的事,替生命垂危的他寻找延续血脉的人。
逼他没有了七情六欲,爱恨嗔痴,仿佛她的后代只是为moon而生。
对此没有太大惦念,但说到底还是亲生奶奶,心头不免泛起涟漪。
“我会挑时间回去一趟,把从因帕尔派出去的人都调回来吧。”
戴维眉心微蹙,不确定的问:“您是真的确定她就是当年的人?”
闻言,男人轻掀眼眸,“只不过她现在记不得之前的事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是。”
“恭喜靳爷!看来真是不虚此行!”
寻找厉家主母也是他们较为头疼的问题,派去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没有消息,都不敢跟厉靳汇报。
“需要什么帮助靳爷及时吩咐,我好提前做准备。”
“帮我找一个……心理医生,对创伤后遗症有经验的。”
提及奚明月,让他喜又让他愁,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句:“要脾气好的。”
戴维略微诧异的睁了睁眼,怎么说?未来的厉家主母是个比靳爷脾气还暴的人?
他迅速收敛神色,恭敬的记下:“是!”
他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遇见她,叹气的次数从零变成一个接一个……
天际翻起鱼肚白,钟表时针指向最下方,五。
凌晨五点,审批完文件,倚着座椅轻阖眼眸,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睡,不一会儿调整下姿势,又觉得不对用手撑着睡……
辗转多次,难以入眠,手指敲击着桌面,垂眸思量着,片刻,从抽屉拿出一串钥匙朝楼上去。
房间内没有开灯,遮光窗帘半拉着,周围灰蒙蒙的,床上鼓起一个小山丘,女孩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睡在床边,安静的可以听到低缓绵长的呼吸。
他把她轻轻抱起,没有吵醒她,梦里的女孩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往他怀里钻去。
这是厉景容的房间,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抱着她去了楼下他的房间……
两小时后天色大亮,厉靳房间里窗帘紧闭,床上的女孩丝毫没有察觉,盖着的被子里,她像一只八爪鱼般攀附在男人怀里,嘴里时不时发出软糯不清的呓语。
男人也丝毫没苏醒的迹象,直到中午十点,女孩才懒散的睁开惺忪的睡眼,印入眼帘的就是男人身穿黑色睡衣的胸膛!
猛地抬头,厉靳一张放大的俊脸完美无缺的展现,薄唇轻阖。
她什么时候睡到这来了?变相催促自己说出实情?
繁琐的思绪涌上心头,可均匀的呼吸让她消了吵醒他的想法。
蹑手蹑脚的脱离怀抱,缓慢而又轻柔的下床。
快了快了,她的最后一只手就要拿出来了……
下一秒,男人凛冽如鹰隼般的暗眸紧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