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老爷子这寿宴大手笔啊,你看看这摆设,这个杯子摔碎估计你都赔不起!”
“这可是他那从未露面的小孙女筹办,平时见不到人影的几位爷都到了,这孙女怕也是个大人物!”
“那指腹为婚的厉景容连半步都没离开过奚老身边,摆明了想娶奚小姐,我的梦中老公啊……”女人一副痛心的模样。
“厉景容又怎样?有名无实,见到那位爷不跟孙子一样?人家的一根头发丝他都比不上!”
“哎哎哎……那位爷怕是没人高攀的起,嫁过去当小妈都是奢望,奚老是德高望重,可厉靳是何等人物?欧洲的皇者,比不得比不得……”
“可按奚老的地位,他的孙女可是众星拱月之人,我看八成是相貌丑陋不敢见人,厉家才看不上呢!”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家世高崇又怎样,长成村头翠花……”
“嘘……”一女子神色担忧。
“这话题又不是今天才说的,这么多年说的人多了去了,怕什么!”
不远处黑色的背影轻颤,唇角压弯,饮尽杯里仅剩的香槟,可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容貌丑陋?
她们声音不算很大,但却一字不漏的传入她耳中,没想到出来躲人都能听到这些。
厉靳是吗?厉景容都比不上?她倒是有点好奇。
如果可以还真想认识认识。
她今天并未穿礼服,而是一身黑色欧式宫廷风装,西装门禁两侧有金色刺绣装饰,内衬白衫,黑色中筒靴,因身高优势,每一个褶皱被展开的恰到好处。
过肩的发微卷,金边眼镜在她淡然的神情下略显慵懒。
眉黛青颦,翦唇如激丹,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是个气质清冷绝艳的美人。
这时正厅前一阵骚动,涌出很多人。
心一沉,想着才离开一会,爷爷应该不至于想要抓她回去吧?
紧接着跑来一个女生,气喘吁吁的道:“不好了小小姐,我刚刚偷听到,厉景容跟老爷谈跟你的婚事,都商量订婚日期了!”
闻言,奚明月面色沉的发黑,平静淡漠的眸子里拧起一抹晦暗的阴霾。
她生在奚家,父母双亡后留给她奚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她结婚时才可动用,恢复她的身份。
厉景容不是想娶她,是想要股份以及奚氏的地位。
“小小姐!不好了!”又是一声呼喊。
“厉家的小少爷不见了,厉先生正在加派人手寻找,寿辰是您一手操办,老爷正喊您过去找人……”男子低声道。
“哪个厉先生?”
“厉靳先生。”
那不就是厉景容怕的那位?
她不掌权,只有内部人清楚,如果若是她先一步找到孩子,拿出自己的身份请厉靳帮忙,打消亲事,也未尝不可。
奚明月没有犹豫,“我马上去监控室,还有,查下今晚带孩子来的都有哪些人。”她边走边吩咐,纤细的身姿,迈着大步,衣角随风而动,浑身清冷气息逼人。
奚家是处大型庄园,宴会在一楼举办,场地很大,要找个孩子并不简单,也不可惊动宾客。
前厅,本该是欢乐融融的祝寿,现只剩一片压抑。
为首坐着的男人,裁剪得体的深色西装,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胆颤的危险气息。
他的眼眸如久浸寒潭的黑曜石,幽深冰冷,手指在腿上有规律的敲点着,彻骨的寒意不断侵袭至各个角落。
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保镖,皆是面色惊恐的摇头。
“继续找。”几个字冷冷的从他唇缝溢出。
后院。
“那孩子是自己成心跑出去的吧?”按厉家的保镖和他的身份不可能随便失踪。
“好像还真是……”
她眉头微微抽搐:“名字呢?”
“叫贝贝,四岁,是厉先生带过来的,他们来的时候小姐正在房间,所以没碰到。”
监控室有些偏,途径后院的小花园,这里属于后宅,不对外开放,奚明月就没在这里布置很多灯光,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暖光,花草树木葱茏,也添了分幽静的意味。
“呼呼呼……”昏暗的环境里,一阵紧密又急促的呼吸低声响起,以及树枝断裂声。
奚明月顿住脚步,做个了禁声的动作。
“有人。”
俩人放轻脚步超乱动的草丛靠近,奚明月杏眸微眯,猛地一掀,只见身穿浅蓝色小西服的男孩蜷缩在地,一手死死的捂住心脏,一手努力想要去拿不远处的药瓶。
“不好!”
奚明月心一紧,指着药瓶:“快给我!”
迅速把他放平,看清男孩粉雕玉琢的面容后,心头莫名一怔,他就是贝贝?
不容多想,又马上松懈他的衣服,她在电视上看过心脏病发作的急救方法。
“深呼吸,放轻松,”又给他塞了一粒药:“含在舌头下面。”
“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