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承谚看着地上洒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好在并没有无辜之人被牵连进来,这些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甘承谚,现在酒馆里的情形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诡异,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所以从背后将自己背在身上的剑取了下来,将绑在剑上的布条缓缓解开,缠在手上。
甘承谚双手持着剑,时刻保持着警惕,一步叠着一步慢慢往地上有血迹的地方挪过去。地上的血迹鲜红,似乎是刚刚洒落没多久,一直往里面延伸。甘承谚寻着地上血迹的方向往酒馆里面走去,一直到酒馆最西面的柱子附近,他明显感觉到了柱子后面有人在尽力掩饰自己的气息。甘承谚知道,那人既然在掩盖气息,那便一定知道他在慢慢靠近,虽然甘承谚在刚刚进门时稍微弄出了些声响,但却一直屏息,以他的身形功夫,若非是高手,绝对不会察觉到他的脚步靠近,甘承谚也尽量寻找遮蔽物,不让自己的影子显露出来,所以在这般混沌不明的情况下,即使知道对方可能受伤的概率很大,但毕竟有千万种可能性,如今大事在即,阿默和方钧瑜又都受了重伤,甘承谚自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绝不能再出一点儿岔子,便就不敢贸然上前,暂时只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但甘承谚清楚地知道,如此僵持下去肯定不是办法,目前这个情况,只能由他来主动出击了。
甘承谚轻轻地将剑柄用包剑布条的一端系好,另一端绕在自己的手掌上,确认结实以后便瞄准柱子后面,估摸着那人头顶两寸半的地方,直接把剑掷了出去。而在甘承谚将剑只出去的同时,立刻用下盘发全力,一个箭步随着自己的剑冲了上去。
这么一下自然是剑先到,人后到。
甘承谚还没等冲到柱子后面,就听到自己手里的剑与另外一种武器相撞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有一阵粉末烟雾出现在他的剑边。
甘承谚立刻反应过来那颗粒可能是毒,但因为他起步太快,反应过来那是毒药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改变冲刺的方向,也得亏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圆领袍子,于是便立刻提起衣服领子,将自己的口鼻紧紧遮住,以防自己吸进毒烟。
此时再低头一看,地上有一把铜制扇骨的扇子摔落在地,应该是方才那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应急间撒了毒粉,又勉强接下了甘承谚刚才那一剑,手上脱力,所以武器便掉了下来。
此时此刻,已经冲到柱子后面的甘承谚才反应过来,这把扇子是林议的,而柱子后面躲着人也就是林议。
但是这么多年勤学苦练养成的条件反射完全没有给甘承谚丢脸,无论他反应是如何迅猛,都控制不住他更加迅猛的、已经完完全全烙在骨子上的擒拿手了。
听到林议“哎呦”的一声惨叫,甘承谚才松开了手,看着还负着伤流着血的林议疼得脸都发白,捂着自己的肩膀,幽幽地瞥了甘承谚一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