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咱们来讲也许是个好事儿!”萧安佐本来也在叹着气,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好事儿?你怎么想剿匪想疯了?这怎么就是好事啊!我说你这家伙有没有人性啊!那么多难民!打起来伤及无辜!你竟然说是好事儿?”陆宝风听着萧安佐的迷惑发言有些惊讶。
“我不是说伤及无辜是好事儿!我是说这群山匪里有不少难民是好事儿!”萧安佐赶紧解释道。
“那不一个意思吗?”陆宝风又不明白了。
“肯定不是一个意思啊!你仔细想想!那些青州的难民们出逃到宣州来,本就是为了有口饱饭吃,能好好活下去,有几个是真的想当山匪和朝廷对着干,想为那山匪头子拼死卖命的?现在是太平世道,换个地方好好找些营生安安稳稳过日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万一真的打起来,那山匪中的难民们还不军心溃散吗?咱们到时候来个四面楚歌!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上策啊!”萧安佐说罢,嘴角便扬出一个十分得意的弧度。
“你这都说些什么跟什么啊?别跟我说那些文绉绉的话,那什么四面唱歌、蘸酱点兵的!老子听不懂!”陆宝风满脸嫌弃地看着萧安佐。
“什么唱歌!什么蘸酱啊!哎呀!算了跟你解释不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是让那些难民想家了,想家了就不想打仗了,大部分人都投降了还打什么啊?两边打不起来就不会有人流血牺牲!这不是好事吗?”萧安佐也对陆宝风满脸嫌弃。
两人正说着话呢,后面不知不觉出现了一个黑影,立在两个人身后。
萧安佐的眼神突然扫到自己前面有一个人的影子,瞪大了眼睛,脖子和脑袋动也不敢动,用最平稳轻缓的动作拍了拍身边的陆宝风,陆宝风似乎也感受到来自背后的凉意,却不敢让自己的脑袋转动哪怕一度,只能将眼珠子微微转动,用余光看着萧安佐。
萧安佐冲着陆宝风眨了眨眼睛,两个人便心领神会,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弹了起来,各自向他们身后那人的双腿踢去。只听得噗咚一声,那人便脸朝下倒再地上。陆宝风一个鹞子翻身,直接从后背擒住了那人的双手,又将他的脑袋摁在地上。那人因得是正脸朝地,脑袋又被陆宝风死死摁住,只能一边发出“唔唔”的声音,一边挣扎着。
陆宝风这时候才好好瞧了瞧这人身型打扮,越看越熟悉,赶紧转过头去对上萧安佐的眼睛。萧安佐一拍手,赶紧喊到:“快松开!快松开!这是阿默!”
陆宝风赶紧松开了原本紧紧摁在阿默脑袋上的手,飞快地从阿默身上起来。萧安佐赶紧上去将人慢慢扶起来。
“你们俩这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摁人的习惯从哪学的?”阿默一边用手抹着刚才脸上沾的灰一边声说道。萧安佐见状赶紧用自己的衣服袖子帮着掸了掸阿默身上粘的杂草和泥土。
“你不也是不声不响就那么直愣愣杵在我俩身后吗?还没说你把我们俩吓得半死呢!”陆宝风想起刚才吓出的那身冷汗还没消,自然心里的气儿也不会消。
“那就把我那么摁在地上!”阿默看陆宝风毫无歉意,有些小恼火。
“万一是山匪呢?我不那么摁难道还要把他请回家去给他端茶倒水?”陆宝风阿默有些生气,他便更觉得委屈。
“好了好了!你们俩见面不拌嘴难受得很吧?都少说两句!赶紧回宣州衙门,把正事儿先办了!办完了正事儿你们想卸胳膊卸腿儿我都不拦着!”萧安佐赶紧走到两个人中间拦着,他见陆宝风还想接着说什么,赶紧一只手揽上了陆宝风的肩膀,又将另一只手向后伸,招呼着阿默赶紧走。
在萧安佐的努力周旋下,陆宝风和阿默算是安安稳稳地回到了宣州衙门。
三个人进屋刚刚坐下,萧安佐便直接闻阿默道:“怎么样?看见有斥候上了青岩坡匪寨吗?”
“三个。”阿默喝了口水,放下茶杯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三个!?三个还了得!那不是三武营全部都?”陆宝风一惊一乍,吓了萧安佐一跳。
“但这三人都没有传递任何消息。”阿默接着说道。
“你这说话大喘气有意思吗?”陆宝风被阿默耍了一下,有些气不过。
“没有传递消息?你确定吗?我们亲眼看到城内武运营的斥候也去了青岩坡!”萧安佐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万石山的弟子研习过所有传递消息的常见之法,他们只要有一点儿类似的举动,我都能判断出来。所以那三个斥候确实都是派去探路的!”阿默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三武营中其实并没有奸细,其实是我们想多了?”萧安佐继续问道。
“不,一定有奸细!他们已经做好战时准备了!说明一定有人将消息送了出去,但渠道一定不是斥候!”阿默将自己看到的说给萧安佐听。
“那么这也就说明三武营中若反,自然不会是全营皆反。这样一来应该只是某位在军营里有些职位的人与那些山匪稍有勾结!”萧安佐分析得头头是道。
“可我还发现,他们似乎已经掌握了三武营的